“这?这是……”秋菊迟疑了一下,继而明白了什么,忙欣喜地笑道,“郡主,您,您来了……来了小……日子?恭喜郡主,您,长大了。”
李雪娘听着好笑又好气,嗔笑道,“秋菊,你家郡主都快及笄了,早就长大了好不好?感情你们原来都那我是小孩子哄着呢?”
是啊,老姐我两世的年龄加起来也有不惑之年了,正八经的是成年人好吧?
秋菊忽然脸色一白想到了什么,慌忙请罪道,“婢子该死,竟一时忘了该给郡主准备小日子东西。郡主,您稍等,婢子这就去取来那东西给您用上。”
李雪娘一听就明白秋菊说得是什么东西了,叫住了正要出门的秋菊,“不用忙活了。你看我有这个东西。用上它,无论白天怎么活动,就是夜里睡下了也不会再有妨碍了。”
李雪娘说得自然是卫生巾。
秋菊看着榻上放着的卫生巾,顿时凌乱了,这是什么东西?小日子用它,没有任何问题吗?
她拿起拿那包打开了卫生巾,左看右看,也没看明白,而且有些不明白,这东西能管用?
李雪娘抽出一条示范给秋菊看了一遍,并且也给她也讲解了用法,这才让秋菊眼露羡色和惊喜,当然也是爱不释手了。
这要是自己和几个小姐妹都能在那几天用上它的话,当起值来就不怕行动不方便了。只是,秋菊知道,郡主这东西是世上珍贵的,自己一个奴婢哪里配得上用它?
歇了小心思,秋菊赶紧手脚麻利地把锦褥重新换过,又把李雪娘换下来的内裤放进了净房之中,随即洗涤干净。
在秋菊忙着一切的时候,秋眉也起了身,听说郡主来了小日子,也是心头一喜,忙去小厨房给洛雪熬红糖水。
这忙活,不光是喜房院子里的丫鬟们都起来侍候,就是程崔氏和程处嗣两房也都点亮了灯光。
程崔氏和程裴氏得知李雪娘初来小日子,都是喜不自胜,颠颠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穿好衣裳,就又颠颠地来到了喜房。
一进门,就见程处嗣坐在榻边上,正给李雪娘喂红糖水,一边喂还一边温声道,“慢点,别烫着,别呛着。乖,多喝点,多喝一点对身子有好处。将来一定会好将养。”
李雪娘一听到好将养三个字,脸刷地红了,嗔怪着瞪了他一眼,“去,别胡说八道。女人家的事儿,你懂什么?”
刚说个你懂什么,李雪娘忽然心里就活泛上了,不知何故,竟然有些酸,也有些吃味,她不明白,一个连个通房都没有的程处嗣,怎么会懂得红糖水是女人小子日来时,最好的滋补东西?
一时情急她想差了。
李雪娘钻进了牛角尖,她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心里顿时是百味丛生十分地不是滋味,难道说,程处嗣他?他不是……处……男?若不然,他一个粗枝大叶的大男人,怎么懂得女孩家的事儿?
刚刚还一副乖巧讨喜的小模样,转眼就晴转多云,李雪娘的小脸阴沉了下来,转头看见程崔氏和程裴氏走了进来,不知道怎么地,鼻子一酸,就悲从心来,只轻声喊了一句,“娘……”眼泪唰地滚落下来。
“媳妇,你,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掉了泪了呢?为夫……刚才也没说啥呀。”
程处嗣一见李雪娘流下了眼泪,顿时慌乱起来,忙不迭地解释。
那程崔氏和程裴氏见了李雪娘这凄然掉泪的小模样,哪有不明白的?虽然她们不懂得什么是生理期情绪波动,但是也知道女孩子初来小日子,大都会闹点小脾气什么的,不足为怪。
但是看着自家小媳妇一副受了委屈,心酸不已的可怜的样子,程崔氏和程裴氏还是十分心疼。
程崔氏上前就把老羞变怒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秀背安抚着,笑着好言哄着,安慰着。
而程裴氏故意对程处嗣横眉立目地呵斥着,呵斥他言语上定时惹恼了自己的媳妇,并对李雪娘保证,一会儿一定罚他给你出气。
这么一来,程崔氏和程裴氏呵护哄劝安慰,程处嗣又是作揖赔罪说好话,到底把李雪娘给哄好了,刚才的不快心情一扫而光,没用多大会儿功夫,阴转晴!
脑筋终于又走上正路的李雪娘,一回过神来,就吓了一跳,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还闹起了脾气?
生理期情绪不稳定这是常事儿,自己莫不是就激动了一下下?然后就……掉了泪?再然后……被婆母和自家男人好言哄着?
艾玛呀,太丢人了!
程崔氏、程裴氏和程崔氏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三颗心都随着李雪娘阴晴不定,一会儿带了笑意,一会儿又愁苦苦的纠结模样给弄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