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程咬金瞧着这几个熊孩纸没有一个是正型的,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好好的正说着挖乌金开煤矿的事儿,怎么又扯到铅笔上了?
铅笔?这细细的,一头尖尖的,能写出字来?程咬金也感兴趣了,就借着恼怒的样儿,何玲程处弼把铅笔递给他。
“爹,这是,这是大嫂送给孩儿的,您怎么可以?”程处弼自然是舍不得啊,委屈地声音带着哭腔。
“让你拿过来就赶紧地,怎么这么多废话?嗯?”程咬金端起了家长的架子,再次发令,大有你不给,我就揍你个不能自理的样子。
李雪娘一看不好,这正商议着正事儿呢,爷俩怎么还因为一支铅笔要掐起来了?忙两手摆成丁字形,轻喝一声道,“停,停停。这好好的不说正事儿,为了一支铅笔就掐起来,以后若是乌金大量生产出来,你们还不得打得你死我活啊?”
李雪娘这一声喝,就把程咬金和程处弼的注意力又给拉扯回来了。程处弼还暗自感激大嫂这一声说得真是及时,自己保住了这只神奇的——铅笔。于是喜滋滋地,越看自家大嫂越顺眼,心里对李雪娘又增加了几分敬畏。
“爹,三弟还小着呢,喜欢新鲜东西很正常,您就别跟着添那兴致了吧,咱们还得说重点——乌金啊!这乌金虽然比金子还珍贵,但是开采起来是费时费工费财力的。不过,若是咱们打算周全的话,也可以省去不少费用。”
李雪娘轻轻地泯了口茶,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让程处嗣越看越爱看。
而程咬金闻言,激动地站起身来,负着双手在地上绕圈圈,直到把李雪娘、程处嗣和程处亮,程处弼脑袋都要绕晕了的时候,他才开腔,“这就是你为什么在金殿上管皇帝陛下要战俘死囚的原因?你要用战俘死囚来开采煤矿挖乌金?”
“聪明!”李雪娘大拇指一伸,一记马屁就拍了过去,赞道,“爹就是聪明,不消雪娘多说,您就想到这个上面了。
不错,开采煤矿是需要大量煤矿工人的,而且挖煤这个活是非常危险非常劳苦的,所以我才想到了战俘死囚。”
程处嗣闻言眼前一亮,谄笑道,“雪丫头,媳妇,那些战俘死囚呢个老老实实地听话吗?为夫是说啊,一千战俘死囚,都是从生死战场拼杀下来的凶狠之人,若是一个看护不周,被他们起了反心闹起事来,那咱们就不好收拾了。
媳妇,不是为夫给你泼凉水水啊,你可别误会。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一旦得了活命的机会,他们岂能错过?所以把他们放到这些荒凉地方,最是他们容易脱身的。”
“是啊,大嫂,这件事儿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决不能莽撞了。那些战俘死囚不是一般的卖身奴,他们哪个不是血里肉里刀尖上滚过来的?若是让他们得了机会,那后果不堪设想。”程处亮也是担心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程处嗣和程处亮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些战俘死囚大都是突厥奴隶,也曾是战场上凶猛狠厉之人,李雪娘当然相信他们,一旦得了机会,定会逃脱出去,甚至还会作乱。
但是,这些人,李雪娘并不担心,因为再凶猛狠厉的人,只要能让他们甘心地留下来,那就不是问题!
是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有软肋,所以不怕这些战俘死囚生事逃脱,就怕他们没有弱点!
而这些战俘死囚的弱点和软肋又在哪里呢?
当然是自由和生存!
没有比战俘死囚更渴望生存和自由的了!
有谁想死?没有,绝对没有!
当一个人一旦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李雪娘会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同时也会给他们应该有的做人的尊严!
“爹,处肆哥哥,处亮处弼,我不是无偿使用战俘死囚,我会给他们一定的优惠条件,让他们签一份用工合同,也算是生死合同吧。
在合同上我会允诺给他们一定的报酬,给他们生存的机会,给他们做人的尊严和自由,所以我想,这些战俘死囚一定非常渴望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他们绝不会冒险生事逃脱,而是会选择我给他们的生存之路。”
“可是,大嫂,你不是说采煤会很危险很辛苦吗?这些战俘死囚知道这活儿这么危险,会不会不肯去做啊?”程处弼还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