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看又不愿意了,吹胡子瞪眼连连摆手制止他的暴躁行为,很是不满地道,“你轻点轻点,我说小侯,这桌子可是花了我三两银子,被你拍坏了,我找谁赔去?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有气啊,就打这混小子两巴掌。但是千万别拿我家东西撒气。”
“我?你?哼!”侯君集只我你了两个字,却没敢真的动手,冷哼一声就把头扭向了程处嗣!
动手打人绝对是不明智的,何况还是在程老魔头的家里。
因为程氏父子素来是最能耍赖的,谁要是忍不住他的激将法,那只有认倒霉吧,不赔个三五百两银子,就甭想下半生消停过!
见侯君集火气消得差不多了,程咬金这才咧着大嘴嘎嘎一乐,“我说小侯儿,孩子们之间切磋武艺,咱们跟着掺合什么劲儿呢?是吧?
小侯你看哈,这动手比武必然会有赢有输,而且呢,还会有磕磕碰碰。老程我说句难听的,比武当中,谁挨了打受了伤,那都是他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这一点我不说,谁都懂。
不过呢,我不说出来吧,你又觉着自己的孩子挨了打很委屈的,所以老程只得把道理给你摆出来,当然了,我说归说,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儿。
小侯,说书唱戏的有句话说很好,叫什么因果相续报应不爽,用雪丫头的话说啊,就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家孩子挨了打,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对不?你小侯要是还有委屈,那就回家问问你夫人,最近她都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侯君集与程咬金的关系那也是非同一般,按说程侯两家怎么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因为李雪娘,因为侯倩娘,使得原本关系非常融洽来往甚密的两家,自此有了隔阂和罅隙。
到底是谁的错?侯君集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女儿骄纵的性子,又与尉迟兰相交甚好,想要为她强出头儿辖制李雪娘,这才有了今天不该出现的局面。
“程老魔头,你最近吃了什么药了?一见面就喋喋不休像个碎嘴的老妇一般。”侯君集面上有些过不去,便开口笑骂着程咬金,为自己解嘲。
程咬金翻了翻眼皮,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斜睨着侯君集,“吃什么药就不需你操心了,不过喝点酒还是可以的。怎么样?咱们喝一杯?正好雪丫头前儿个又送来几瓶“英雄烈”,把尉迟老黑叫来,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顿,不醉不归。”
“喝就喝,我害怕你个老匹夫不成?”侯君集心里有事儿,正想要试探试探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等人对李泰回长安的态度,便毫不示弱地一撸胳膊袖子叫嚷道。
程咬金也不再废话,当下就吩咐厨房备下好菜,又命近侍把李雪娘送来的“英雄烈”搬了出来,然后派人去潞国公府上请尉迟敬德。
其实,程咬金之所以慷慨大方的请侯君集和尉迟敬德过府饮酒,也是有为程处嗣、程处亮和程处弼善后的意思,毕竟大家都是生死弟兄,也没有杀父夺妻之恨,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程处嗣向父亲和侯君集先告了假退了出来,回到自己房中抹了外伤膏药,然后换了衣裳,便出府来见李雪娘。
此时的李雪娘正忙着准备明天布娃娃店开业一事呢,她躲在随身空间里,接连印制了大量的广而告之,主要是关于筹建秦岭山庄的广告。
在筹建秦岭山庄之前,李雪娘利用进宫与高阳公主、晋阳公主商议开业事宜的机会,求见了李世民。
李雪娘见到李世民,先是把自己筹建秦岭山庄的计划与他和盘托出,然后请李世民能给自己开一道绿灯,允许她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做自己想要做的产业。
李世民在认真听取了李雪娘的计划之后,当即就应允了,并且给了他一块皇家玉牌,所到之处可以不经当地州府的管辖。
“雪娘啊,你这计划很不错,甚合朕意。”李世民作为上位者,自然是要表达一下自己对臣子的加勉之态,“三弟玄霸得你一女,能安眠于地下了,朕也算是了了一心愿。”
唏嘘了几句之后,李世民话锋一转,便说道这次府兵改制上了,长叹手里缺钱的烦闷。
李雪娘暗咬银牙,心道,好你个李老二啊,算盘都打到我李雪娘的头上了,刚才说的那般好听,原来是冲着我手里的黄金白银来的。哼,如果要问天下第一贼是谁,当属你李老二!
心里暗自不爽,可李雪娘脸上没有带出来,笑道,“陛下,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样能从那些大唐商人手中取回他们应缴的税费。不过这问题不是雪娘该操心的。
现在,不,明天,雪娘要为高阳公主和晋阳公主、晋王殿下的布娃娃店开业,做全面打算。陛下,明天的开业大典,希望能捧场哦。”
最终,李雪娘得了李世民允许她豢养秦岭山庄护卫的许可之后,便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