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城了?”程处嗣一抖手里的香扇,龇牙就乐了,“好啊,机会难得,咱们就出城去迎迎他们,好给他们舒舒筋骨,活活血脉。”
程处嗣回身去了自己的长鞭,又去找程处亮和程处弼,“你们赶紧地备家伙,咱们出城。”
“备家伙?”程处亮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大哥,备什么家伙?出城做什么?”
程处嗣脸色阴沉得可怕,“做什么?哼,你们知道有关你们大嫂,满长安城里的流言是谁故意传播的吗?”
“谁?是谁在败坏我大嫂的声誉和咱们程家的声誉?”程处亮和程处弼齐声怒道,“大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程处嗣攥住了马鞭,冷哼道,“是安宏那个死奴才,虽是无心之举,但是却被别有用心之人给利用了。大哥已经命管家把那死奴才发卖了,他的爹娘老子也一并跟着他去了。
现在,咱们去城外截住侯君集家的那几个小崽子,他们侯府不是不惧怕咱们程家,不惧怕你们的大嫂,命人四处流传败坏你们大嫂的声誉吗?那好啊,那就别怪咱们程家手辣。走,父债子还,咱们去找他们侯家的侯云、侯林、侯文和侯远清算这笔账。”
“哎呦呵,又是侯家啊?”程处亮也把俊颜一沉,“那侯倩娘刚消停了,他们家又闹幺蛾子?大哥,敢欺负咱们家的人,那就甭跟他们客气,先揍了他们一顿再说。”
“走,赶紧地,揍他们个龟孙子。”程处弼一副猴急样,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哥三个说走就走,哪里肯怠慢?不过,程处嗣命程处亮和程处弼都手拿软鞭,不能动兵器。
毕竟自己的老爹和侯君集是同朝为臣,又是一个战壕里出生入死的战友兼兄弟,这若是拿兵器伤了他们家的几个小崽子,于大人们的脸面也说不过去。
而用软鞭子抽人,那后果可就不一样了,就是把他们抽得鞭痕累累也没有大碍的!
用软鞭子打架,别人说不出来什么啊,大不了就是小辈几个人在一起切磋武艺。
被人打伤,那是技不如人,而非他人之过!
于是乎,程处嗣带着程处亮和程处弼就直奔城外拦截侯云、侯林、侯文和侯远哥几个。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正在巡视的洛安和赵福堂。
洛安先行了上下级之礼,然后阴沉着脸文程处嗣,“我妹妹嫁给你,不是用来被人欺负的,你说怎么办吧?”
程处嗣对洛安一向是很有好感,又因为他与李雪娘格外亲近,所以跟他还是非常的客气,甚至有几分尊重!
听着洛安言语不善地质问,程处嗣笑了,笑得很邪魅,冲着洛安一抱拳,“三哥,雪丫头当然嫁给我程处嗣不是用来被欺负的?谁欺负她,那就得看我程处嗣,我们程家答不答应。
关于传播雪丫头流言之人,我已经查到了,这不,我们哥三个这就出城去找他们算账。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哦?”查到了败坏小妹声誉的罪魁祸首?好,那我也跟你们去,不把这人的嘴给打飞了,我洛安誓不罢休。”
程处嗣见洛安要参与进来,忙一摇头,伸手拦住了他,“不可!虽然你是雪丫头的哥哥,但是这件事儿你暂时不能参与进来。因为这件事是潞国公侯君集府上的人干得,以你现在的身份,决不可插手。”
程处嗣这话说的没错,洛安现在地位低下,他若是参与到殴打侯云、侯林、侯文和侯远哥四个的群架之中,侯君集虽不能耐程处嗣、程处亮和程处弼如何,但是若是要收拾他,那可就易如反掌了。
洛安也是情急之下才失去理智的,这会儿听了程处嗣劝告,也就只好悻悻作罢,便丁傅程处嗣要狠狠地教训侯家那几个小崽子,便继续执勤去了。
程处嗣瞧着洛安很识大体也很好劝,这才放心地带着程处亮和程处弼出了城。
哥三个出了城,守在城外的茶棚里慢慢喝着茶,耐着性子等侯云、侯林、侯文和侯远哥四个回转。
时间不是很长,也就两柱香的功夫,程处弼想远处一指,“大哥二哥,你们快看,侯云、侯林、侯文和侯远他们回来了。”
程处嗣把茶碗往桌子上一墩,站起身来,面色带着寒气一挥手,“走,截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