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程处嗣红肿的半个脸颊,他们就知道,长乐县主这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气了!
“雪丫头,你,你真打呀?”程处嗣还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呢,他哪里会想得到,李雪娘眼看就要与自己成亲了,居然敢伸手打他,而且还当着下人的面,一点都没客气!
人家小夫妻一见面就是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哼哼唧唧,可是李雪娘和程处嗣这对冤家倒好,不但没有温情似水,反到是都辣菜的脾气,一沾身就火火火!
直到脸颊隐约有了疼感,程处嗣这才回过腔来,他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李雪娘怒喝道,“雪丫头,我是你未来的夫君,你,你也舍得下死手打?
啊?你要打也行,可你……可你怎么能往脸上打呢?你让我这个堂堂的大男人,怎么出门?怎么见人?怎么跟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说?”
噗嗤……程处嗣的近侍和李雪娘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一听这话,都没能忍住,噗嗤就笑喷了……
就连秋水和秋菊都难掩脸上的笑意,两个人哪里还敢在身边侍候?悄然一挥手,示意这些下人们赶紧地溜,若不然就等着挨处罚吧。
这些下人们,谁都不傻,知道自己闯了祸,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见秋水和秋菊示意他们离开,忙都像隐形人一样,哧溜哧溜地都赶紧溜出了花园。
而李雪娘在听到程处肆着计划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厮莫不是被自己一巴掌给打得脑子缺弦了?
按照常理说,这个浑小魔头不应该是暴跳如雷吗?不应该是指责自己对夫不敬有违妇德吗?他,他怎么竟然会这般说?
这回轮到李雪娘懵了!
她正愣神的功夫,那程处嗣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芊芊细腰,温润的薄唇带着炙热的气息,贴在了她的耳朵上,柔声地道,“傻丫头,你家夫君是逗你呢,你还真就动了手呢?你不怕我被打肿了脸不好出门,为夫还心疼你手疼呢。
你瞧瞧,瞧瞧,我混世小魔王的脸,被打成这样,如何面君?如何当值?你呀,真是的,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以后啊,要想打,就打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为夫喜欢,也免得被人说嘴。”
见不得人的地方?程处嗣满脸邪笑,将李雪娘轻轻箍在怀里,微闭上了双眼,很享受地吸着她的发香,一副特别惬意的样子!
李雪娘好处长时间,脑子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还是程处嗣这厮脑子被打晕了。
按说李雪娘前世作为杀手时,为了完成各样的任务,也扮成各样的人物接近目标,对于这与男子接触,她也不是没有过,可是那时,只是单纯地为了完成任务而已,根本就没有其他情绪。
然而现在,当她被程处嗣箍在怀里,第一次体味着程处嗣身上那特有的气息,她的心乱了!
在不知不觉中,李雪娘的一颗芳心,已然被程处嗣给俘虏却不自知!
程处嗣怀抱着未来的媳妇,内心狂喜不已,可脸上却不敢带出来分毫,故作镇静地继续温声细语,“笨丫头,为了弥补你打了为夫的过错,所以,为夫决定给你一定的处罚。”
“处……处罚?什么处罚?”李雪娘脑筋还没转过来呢,懵楞地揶揄道,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程处嗣已然以“为夫”自居了。
程处嗣暗自窃喜,看来,她的雪丫头虽然在种田经商上是大唐第一人,但是心里干净透明,纯净的如同八里村山脚下的那条小溪,不染一尘!
“咳咳……”程处嗣轻咳了一声,将好看的下巴支在李雪娘的头顶坏笑道,“处罚嘛,当然就得要狠厉些,若不然,你不会长记性的。
刚才为夫想好了,等我回去就好好准备准备,下月的初八,也就是八年前我们俩相识的那一天,为夫要带着聘礼,亲自来你家下聘定婚期。”
“什么?定婚期?直到这一刻,李雪娘才算是整个人清醒过来,她听到下聘和定婚期,心里自然是又喜又慌,小脸因为羞赧而绯红窘迫起来。
唉……在人家怀里都待半天了,不觉着有什么害羞的,这会儿听见定婚期,却羞涩不好意思,要说李雪娘这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可是,处肆哥哥,你,你真的喜欢雪娘?”当李雪娘这大白痴的话一问出口,程处嗣就有种要狠揍她小屁股的冲动!
“笨丫头如果一天不挨揍,都是皮子紧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说这话?哼,考验你家夫君的耐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