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前段时间县主府有几位侍女已到了婚嫁之龄,所以本县主就赐婚给你们这些适龄家奴,免得你们人大了心不安份,不能安心做活儿,最后惹出事端,落得惨死的结局。”
洛雪这话可不是吓唬洛久,作为一个贱籍的奴隶,敢明目张胆地诱惑良籍女子,其下场可不是一般人能人受得了的。
洛久跪在地上几乎是要瘫软了,伸手从腰间取下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双手奉了上去,嘴里几乎是语无伦次,“多谢县主。这是……这是小的,在……在……拾到的,请……县主,过目。”
秋菊上前接过那只荷包呈给了洛雪。
洛雪一眼就看出,这只荷包是锦绣坊独有的绣品,是肖玉所绣。看来,肖玉是私相授受,定然与洛久有了海誓山盟,不然她不会轻易地就送给洛久自己绣制的精美荷包。
凝视者手里的荷包,洛雪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棒打鸳鸯硬是要拆散了一对好姻缘。
可是,如果自己放任这件事不管的话,她知道,有人做初一,就有人敢做十五,如此以往,县主府必会大乱,若是引出什么意外的事故,她这个县主也要担责任的。
“秋菊,去叫秋香过来。”洛雪狠下了心,命秋菊去叫在后院打扫丫鬟秋香。
很快,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女孩儿走了进来,眼神偷着瞄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洛久,小脸忽地红了,含羞带娇地赶忙低下头,上前给洛雪行礼,“婢子见过县主。不知县主有何吩咐?”
洛雪仔细打量着秋香,见她长得明丽,与洛久倒也般配,便笑道,“秋香啊,你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吧?”
“是,县主,婢子正是十六岁。”秋香羞得声音低喃地道。
洛雪把手里的绒扇一抖,点头,“即是二八嘉年华,那就该婚嫁了。本县主也不是那苛责的主人,所以今日便于你洛久指婚,希望你们两个能合合美美白头偕老。”
“谢县主成全,婢子给县主磕头呢。”秋香虽然是面带娇羞,但是倒也大方,跪在地上给洛雪磕头谢恩。
洛久知道,自己再也无望与肖玉姑娘举案齐眉了,今后自己的媳妇就是眼前这位秋香姑娘,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他能说什么?敢说什么?只得认命地跪了下去,与秋香齐齐给洛雪磕头谢恩,“小的谢县主赐婚。”
洛雪笑盈盈地,心里畅快了起来,冲着秋菊就道,“秋菊啊,他们俩的婚事就交给你来办吧。一定要热热闹闹的,秋香嫁过去之后,他们两个就交给管家安排活计吧。”
“是,县主。婢子定不会辜负县主交与的重任。”秋菊也是喜滋滋地爽快道。
“呵呵,这可是咱们县主府第一起子喜事儿呢,秋菊,去找管家领二十贯钱,一定要把事情办热闹了。”洛雪双手支着下巴,眨着清灵地大眼睛笑眯眯地道,“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吧。”
“是,县主。”秋菊、秋香和洛久齐声应道,然后就都退了出去。
第二天,洛雪去了一趟长安城,来到锦绣坊见了肖玉。
也不知道洛雪是怎么说的,当天下午,肖玉就勉强着起身了,并且吃了一碗瘦肉粥,脸色有了一丝红润,虽然流了不少泪水,但是当她接过洛雪递过来的那只从洛久取回来的荷包时,就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洛雪看着瘦得不成样子的肖玉,冷然地道,“玉姐姐,你这般折磨自己会有什么好?嗯?你想嫁给那徐伟晨,倒是图一时的快活逍遥,可是,你有没有为自己的子孙想想,你若是生了他们,他们将来要以何面目示人?
难道你要你的子孙都被人说成是贱奴的孩子吗?还有,我给徐伟晨指婚的时候,他居然是一句为你求告的话都没讲,就乖乖地把这荷包交了出来。
玉姐姐,若是那徐伟晨但凡张口说一句爱你的话,只要娶你的话来,我就会成全了你们的姻缘。可是,一个男人,竟然连一点担当都没有,我怎么能放心地把你交给他?玉姐姐,这些日子你先不要做工了,多休息些时日,好好想一想,莫要被不值得一场情感而伤了自己的身心。”
肖玉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她听出了洛雪这番话的真诚,是对自己好,便抬起头看着洛雪轻声道,“雪娘,谢谢你,我……我知道自己幼稚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了。”
三日后,洛久和秋香的婚事,热热闹闹地在县主府完成了,同时洛雪当着所有家奴侍女的面,赐徐岩为洛恩弟,徐伟荣改名洛顺,许伟业更名洛清,张氏自然就是洛张氏。
洛恩第和洛张氏有苦不敢言,从此只能死心塌地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洛久和秋香的婚事没过多久,长安城忽然来了急信儿,说是混世魔王程咬金府里举办赏花宴,请长乐县主届时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