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县主。”秋玉心领神会恭声应着。
正说着,忽见秋月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道,“县主,惠利酒肆的老板在外面求见,而且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哦?”洛雪单音一挑,疑惑地哦了一声,“快请吧。”
时间不大,惠利酒肆的老板潘玉面带焦虑,脚步有些虚浮地就走进了房间内。
先是给洛雪见礼,“草民见过长乐县主。”
洛雪一愣,这潘玉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还这般客气了?便笑道,“潘淑,您不必客气。如此急匆匆地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啊?”
“是……是有些……急事儿。”潘玉才脸色很是不安,语气也迟疑着道,“唉……我……我是有急事儿想与长乐县主相商,只是……只是实在是不好开口。”
洛雪更加不解,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就看着潘玉才笑道,“潘淑有话只管讲来,您千万不要跟雪娘客气。”
潘玉才搓着双手,有些发窘,却不得不说道,“是这样的,雪娘,我……我,我想与雪娘解除合作协议,我……”
刚说到这儿,刘氏等人脸色耍地就拉了下来,“哎我说潘老板,你刚才说什么?想要单方撕毁合作协议?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嗯?那合作合同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谁要是违约或者单方撕毁合同,是要双倍赔偿对方损失的。”
刘氏声色俱厉的一番抢白,把潘玉才说得冷汗就下来了,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汗珠,揶揄地道,“我……我知道知道。可是……我,我……实在是迫不得已的。”
“潘淑,你有什么难处请讲,看看雪娘能不能帮上你的忙。这合作的事儿好说。”洛雪朝刘氏摆了摆手小手,示意她先不要急,让潘玉才把话说完。
“潘淑,厨娘我已经从八里村接来了,咱们的惠利酒肆很快就能开业,马上就要赚钱了,可你怎么能……是不是有大难处啊?”商人有利不赚,定是有着极其不可解的难事儿,否则,他们怎么会放着钱不赚而要放弃呢?
潘玉才见洛雪态度温和明朗,心里既难过又不舍,但是一想到自家发生的事儿,也是万般无奈,只好长叹一声道,“唉……雪娘有所不知啊,如果不是有越不过去的沟沟坎坎,潘淑难能舍得这酒肆呢?
我也不相瞒,实话跟你们说吧,这酒肆我想兑给雪娘。你也看到了,在东市这地界,那是极佳的位置,但是因为我急等着用钱,所以只能忍痛割爱降价给你。
这么着吧,我呢,在来的时候盘算过了,惠利酒肆如果要是按照正常价往外兑卖,那是少了两千贯铜钱是不能卖的,但是一来我急着用钱,二来是我单方撕毁了合作协议,所以,我就退让一步,一千贯铜钱把惠利酒肆让给雪娘,你看怎么样?”
“呃……”洛雪一噎,潘玉才态度急迫又诚恳,果真是遇到了难事儿,而且他出的价格在寸土寸金的东市来说,也的确是便宜得很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