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雪假装恍然地点头,“你的意思是百姓的冤屈你不管,那窦家的事儿你就可以为虎作伥,是吧?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是吧?
曹将军,那窦家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你连公理都不顾而甘愿做他们家的帮凶?是不是你觉着他们家有免死金牌,能带着你飞黄腾达啊?”
“黄口小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洛雪的话音刚落,就见官所门外走进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此人虽已年长,但是精神头倒是蛮足的,两只小眼睛闪着精明的光,刀条脸上阴沉的可怕,一身的玄色国公官服。
哈哈,洛雪一见这位老者,听他之言,便知道,护国公窦志珍,依仗着免死金牌在西市上逞威作福的窦家当家人,也就是自己真正要教训的人来了!
“黄口小儿,你等受何人指使,竟敢殴打谋害我的孙子,又敢搅闹金吾卫官所?”窦志珍一进来就先声夺人厉声喝道。
李恪、李恽和李丽质、长孙冲、长孙涣等人,窦志珍从没见过,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跟他叫阵的认识皇子国戚,更不知道还有各位国公爷家的这些小祖宗们。
但是窦志珍认识程处嗣,那是他在一次程府的宴会上见过这个小魔头,所以他进来之后见是几个小娃娃,就没大放在心上。虽然他觉着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深埋着头的程处嗣身影有些眼熟,可也没往心里去。
洛雪眼睛那是绝对不揉沙子的,一眼就看出了窦志珍在见到程处嗣的时候,那瞬间的惊诧,心道,这老小子看来是认识处肆哥哥。
“这位就是太上皇御赐免死金牌的护国公吧?我说怎么这般盛气凌人的呢?果然是有地头蛇的气势。”洛雪才不会按照古人的方式出牌,她现在就是要用现代人的手段来解决窦志珍。
“你……你是谁家的女娃,嗯?这般不懂得礼节?见了本国公也不行礼?”窦志珍大怒,指着洛雪厉声喝道,“曹将军,还不将这狂妄地小女娃抓起来?”
洛雪轻蔑地一笑,讥讽道,“我说护国公,你以为曹将军是给你看见护院的奴才呢?你喝五邀六地随便能指使他?你说我狂妄?我狂妄吗?我就是再狂妄也没你狂妄啊。
你拿着太上皇的御赐免死金牌,纵容家里的不肖子孙为非作歹欺压良民,抢男霸女逼死人命,你说你弃我们大唐的律法于不顾,是不是比我更狂妄?”
“混账东西,你在这儿信口雌黄竟敢污蔑本国公?曹将军,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这狂徒抓起来关进死牢?”窦志珍怒不可遏,面色狰狞。
他从一个小小的牵马童子被封为护国公,又有太上皇的御赐免死金牌,至今一时十几年的时间,还从没有人敢这般跟他说话,更没人敢当面顶撞他。现在,洛雪的讥讽不屑无疑是挑起了他的怒火。
曹将军原本是可以听从护国公窦志珍的,但是就在刚才洛雪毫无惧色地敢给他当面顶撞,颇有心计地曹将军也不是傻子,他忽然觉得今天的事情极其有蹊跷,他忽热按感到洛雪这些人的人来历绝非等闲。
敢当面以十分不恭的语气跟护国公这般讲话,不是不怕死的亡命徒,就是有着极大靠山的,曹将军觉着眼前的这些小娃娃们,不可能是亡命徒,而是有着极深背景的贵胄。
曹将军此时的脑子格外的清醒,他讪笑着敷衍着窦志珍,却没有马上命人来抓洛雪。
“护国公,雪娘想请你听听门外面那些穷苦的老百姓的冤情,你好好听听,你们家是怎么阴狠歹毒地去破坏人家的生活,甚至是性命。”洛雪的话音刚落,衙门外就又响起了一片喊冤声和哭诉声。
“冤枉啊,我们冤枉啊,求曹将军给我们做主啊。窦家大郎君抢了我们的铺子,又逼死了我们的家人,请曹将军做主为我们申冤!”
“窦国公,你听见了吧?这话你怎么说?”洛雪讥笑道,“你觉着你有免死金牌是很荣耀是吧?所以你依仗着免死金牌就可以纵容你的子孙为非作歹?
窦国公,我请教你几个问题啊,你可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但是,你们窦家的罪行是无法抹杀掉的,你就等着国法律例的严惩吧。”
“混账东西,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老夫?”窦志珍几乎要暴跳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