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长长地打了个唉声,“唉……他老子虽然没什么功劳在身,但是他老子的老子,哦,也就是他祖父那是大功臣啊!
他祖父当年在当今太上皇身边做牵马童子,有一次打仗的时候,危急时刻救过太上皇的命,所以被封为护国公。
他祖父不但被封了护国公,太上皇还赐了他一块“免死金牌”。这不,就仗着这个,这人就在这西市上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哦”原来是这样?”李恪感到事情有些严重,急忙来到程处嗣和洛雪的身边,就把刚才老者的话跟他俩复述了一遍,最后李恪忧心忡忡地道,“程小魔头,雪丫头,这人如此看来,的确是不好处置,你们……千万别意气用事。
那位老者说,他祖父救驾有功不仅被封了护国公,还赐了免死金牌,看来今儿个要想替这母女三人出头有些困难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有了免死金牌可动不得的。”
“哦?这么说咱们今天就得栽在这小子手里?里子面子都不要了?”洛雪仰起小脑袋看着李恪笑嘻嘻地道。
“呃……”李恪语噎,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处肆哥哥,你说这人咱们真的动不得?”洛雪又转头轻声问程处嗣,那软糯糯地小甜音听得程处嗣浑身汗毛孔都冒凉风,舒服啊!
程处嗣嗞溜了一口酒,又夹了一筷头子菜送进嘴里吧唧了几下,才不慌不忙地道,“动不得……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雪丫头,你说什么时候动手咱就什么时候动手,你说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咱就把他打成啥样,什么时候打怎么打你说了算。”
“咯咯……”洛雪笑得见牙不见眼,悦耳的笑声就像银铃铛似的,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地绣坊门前荡漾开去,让人紧张地恐惧地神经闻之不觉一松。
那十几个恶奴手拿着绳索都傻愣地站住了,抓还是不抓?竟然被程处嗣和洛雪的谈笑风生的气氛给弄懵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傻看着人家小情侣友爱互动!
“怎么还不动手?”那粗壮大汉怒喝道,“我窦家不养你们废物!”
窦家两个字一出口,洛雪是外来人不知道,可满长安城没有不认识护国公窦志珍的。
“原来是护国公窦志珍的孙子啊!”程处嗣和李恪、李恽以及长孙冲、房遗爱、李景恒、李震、李昊等人都相护对视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
窦家大郎君一见众人一副了然地神色,以为自家的名号响亮有威力,把这些人给吓住了,不禁洋洋得意,一挥手,“来呀,给小爷我拿下这些贱民。”
“哗……”十几个恶奴这回可不怠慢,第二次就冲了过来,伸手就来抓程处嗣。
程处嗣将手里的酒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掷,高声道,“窦家居功自傲,纵容子孙欺强凌弱,坏我大唐律法,坏我陛下君威,我说弟兄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决不能让这种败类再欺负百姓,咱们行侠仗义怎么能见死不救?都给我狠狠地打!”
程处嗣话音未落,程处亮、尉迟宝闯、李德奖和李景恒等人早就按耐不住了,嗷一声就窜了出去,直扑窦家大郎君。
“雪丫头,你说,咱们是把他打残了呢还是打残了?你说个样子,我就让弟兄们按照你说的去打。”程处嗣用十分宠溺地口气问洛雪,满眼都是柔情啊!
“噗通……噗通……”靠近洛雪和程处嗣身边的围观看客们,都被程处嗣这献媚讨好又极拽的几句话给震倒了,心脏受不了的直接就晕过去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八十哪是来打架的,分明就是来看戏的!
洛雪也来了兴致,跳上高大的胡凳上,冲着打得不亦乐乎地人群,亮开清亮亮地小嗓子就开唱了,而且还自己给自己和音,“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哈哈哈……喂……德骞大哥、德奖二哥、程处亮,你们揍他,狠狠地揍他,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再让他出来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