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还要待说,洛雪小脸就不高兴了,“恒叔,你照看好阿婆就行了。你们帮不上我的,这些家伙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要不这么着吧,阿婆恒叔你们先去看看那几个受伤的伙计,这里就由雪娘摆平他们就是了。”
刘氏和薛恒只好由着雪娘,他们相信,有孙老神仙暗中相助,雪娘绝不会吃亏的,所以赶忙遵照洛雪的话去看望受了伤的伙计。
刘氏和薛恒一走,秋水、秋月、秋影和秋玉四人没有离开,她们绝不可能离开洛雪身边半步的,保护好长乐县主是她们的责任!
洛雪没了后顾之忧,抬腿轻飘飘地跃上了杜景忠面前的桌子上,四平八稳地往那儿一坐,嘻嘻笑道,“想打群架是吧?好啊,姑奶奶我可是好久没打架了,手正痒痒呢,你既然想找不自在,那,姑奶奶就先拿你练练,开开荤?”
这几句话说得风轻云淡愉快轻松,不像是打架的,倒像是没事儿两人聊天一般,门外面围观的人都被逗笑了。
先前杜景忠领人来打砸酒庄的时候,这些人还跟着提心吊胆万分担忧,都心说,完了,又一个倒霉的,惹恼了杜景忠,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是现在再看洛雪那满不在乎地样子,人们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
哟,这是谁家的小丫头啊,不但会炒菜,胆子还特别大,竟敢跟蔡国公的义子作对,不是她傻了就是疯了。
茶铺里的程处嗣和李恪一帮小兄弟们,也都把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大伙儿见洛雪四平八稳地坐在桌子上,粉嫩的小包子脸堆满了笑,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红唇皓齿,像个刚下凡的小仙女,煞是惹人怜爱!
李恪的心情有那么一阵的恍惚,被带着灵气的洛雪给晃晕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忽然有种锥刺般地疼痛……
而程处嗣眯着眼轻啜着茶,远远地望着洛雪,心里顿时想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一想到这个机灵可爱,又带着些桀骜不驯地野性的小女娃,就是自己将来要娶的媳妇,乐得见牙不见眼啊!
“程处嗣,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八里村吗?”程处嗣和李恪这帮人正眼瞧着热闹,实际上在蓄意爆发,准备战斗的时候,长孙冲长孙涣和杜构、杜荷一身精短打扮都赶了了来。
长孙冲一见程处嗣,忙上前问道,“里面谁在打架?我听着大伙的议论,怎么好像又是杜伯伯的那个义子在闹事儿呢?”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刚给李恪和李恽见过礼的杜构和杜荷一听,两人的小脸顿时就涨红了。
长孙冲的话戳到了他们肋骨上!
自从这个杜景忠来到他们杜府之后,也是常常地有恃无恐,对他哥俩时常的出言不逊。
如果不是他手里有救父亲的性命的保命丹,杜构和杜荷早就把这个小人给治办了!
这会儿听得长孙冲的一席话,杜构和杜荷哥俩的脸色极其难看。
杜景忠这个狗杂碎,给他们杜家人抹了多少黑?杜家百年清誉就要毁在这厮手里,杜家这哥俩怎么能不恨之入骨?
话虽如此,可是乍听的长孙冲的话,杜构和杜荷心里还是不好受,就像有人打了两个人的耳光一样,极其的难堪!
杜构冷哼一声,眼神带着狠厉,望着人群那边的杜景忠,紧咬后槽牙,愤声道,“谁又惹他了?既然知道他那个性子,就不该没事找事儿去惹乎他。”
这话说得,实在是偏颇了!
程处嗣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扬了扬铁锤一般地拳头,忽地笑道,“你们杜家的小子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吗?我说杜构,你把话说清楚点,是你们家那小子欺负人家,可不是人家活腻味了没事儿来找死的。”
“呃……”杜构被程处嗣阴阳怪气地几句数落就噎住了。
程处嗣说的没错,就杜景忠现在那身份那气势,他不欺负人家就是烧高香了,哪里有人敢去招惹他?
其实杜构那么说,只不过是想给自家找个脸面就是了,那话说出来也没底气!
程处嗣瞧着杜构窘迫,心情十分大好,嬉笑道,“我说哥几个,都给我听好了,今天不管是谁,若是敢动长乐县主一个指头,你们就把他胳膊给爷我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