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就搬空了?”她根本不信,“霍袭古在骗皇上哥哥!”
“你真够狠的!你嫁妆的价值已超过大魏国库的库存。”李恒看着她,不由有了冷汗,“你一向属于翻了脸就无情到底的那类,朕真的当心些。”
她态度恭谨,认错真诚:“皇上哥哥,我这不是亡羊补牢吗?昭智脑子不行,又没了王位,将来就是安全问题,也不知要花多少心思和银子!”
李恒看着她一副“刮安西府的三尺”的样子,不由痛骂:“昭智,昭智!你可知你这宝贝弟弟干什么去了!”
“总不会是断袖去了吧?”她小心翼翼的推测。
果然一猜就中。她一跳老高,只骂摩羯寺的释康混蛋:“连个人都看不住!”
“皇上哥哥,这绝对不行!你得想法把他抓回来!”
李恒冷眼看着她,大概觉得她不可理喻:“你把事儿都推给释康,可知他好歹也算安西王,释康敢把他怎样!”
“他断到谁头上?”她来了兴趣,“这么飞蛾扑火一般,定也是个绝色。”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李恒扯住她就是一阵暴打,打得她捂住后面哭哭啼啼:“我也只是说漏嘴了,至于这样吗?”
李恒的手举在了半天:“实在受不了你!”
他叫来锦兰。
锦兰进来时,见她云鬓松散,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样子,大惊。
“你是她贴身宫女,好歹教一下她说话的规矩,免得到时露了馅,大家面上都难看。”
“奴婢不知娘娘触犯什么了,让皇上如此动怒?”
“锦兰,”这大魏天子一声冷笑,“少纵容她些,到时收不了场,谁都倒霉!”
锦兰此时不唯唯诺诺了,应声道:“奴婢不敢。皇上出口自然都是金玉之言,可娘娘也是安西王府嫡女出身,哪轮得到奴婢来教她规矩?”
“朕说你可以,自然就可以。”
李恒不耐,出了寝宫,吩咐:“给朕都看住了,哪儿也不准她去。”
等李恒走后,她收了泪,对着锦兰斜了一眼:“教吧。”
锦兰过来搂住她,抚着她被打的地方,眼中却有了泪:“我虽有不识好歹的时候,但谁敢作践你,我定跟他拼命!”
她忍不住搂着锦兰大哭。
锦兰一把捂住:“给我咽回去,这地儿是哭的地方?”
锦兰帮她洗漱,看着她被打的地方,却哭得泣不成声:“就算是看在过去的面上,也不能这样。”
“说来说去,你不听我劝,早点有个小皇子,他也不至于这样待你。万一将来生厌了,也总会看在骨肉的面上,善待三分。”
“你打算犟到底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默不作声,只是批了衣服出来。
锦兰倒是理解:“总算有些心眼儿了,知道留几分在肚里。”
锦兰梳着她的头皮,默不作声的一连梳了三百下,才突地道:“你这副样子,就是我也知你只是表面应付,如何瞒得过皇上?今日只不过是个开始,只怕以后就难过了。”
她说了实话:“我现在还真没其他想法,这乾坤宫,实则插翅难飞。”
锦兰静悄悄拿来一块玉佩,将它放在枕头下:“你心地太好了些,各方都欺上你了。”
“谁都逼你,也不想想你只有几岁。”锦兰红了杏眼,铺好被子,“这些人说到底都是没良心的,认定你没人护着,就往死里作践你。”
“好好想想,说不准能想起什么来。给玉佩的人曾对你说过,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通知他,定会救你,听这口吻,定也是个手眼通天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锦兰?”
“我曾经一度是你最信任的人。”
“曾经一度?我为何不继续信任你?”
“因为我不配。”
锦兰轻轻的放下锦帐:“你要护好自己。”
这锦兰果真是个人物。她等锦兰走后,拿出枕头下的玉佩来,心中是感慨万分:怎么绕来绕去又是这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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