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把着她的脉,半天长叹一声:“心火上升,别无他症。”
李恒见她的脸由白到红,又从红到白,知道她已怒上心头,赶紧让这左相退下了事。
“左相再去斟酌看,务必要治好了。朕头疼得很。”
等到了午膳时光,李恒看着她夹了金齑玉脍,又伸向脍脯,照旧一副胃口大好的样子,才心头一松。
于是夹了碧绿的莴苣给她,见她又想喝甘露羹,赶紧拦住:“这东西是由鹿血,鹿筋和何首乌熬成,还是不要喝了。”
她心中别扭,偏偏作对,将一小白玉钵的甘露羹喝了个精光。
李恒见状,只是笑着不语。
下午她就不能去西市了,浑身滚烫的她抱着李恒不知所措的哭。
“身上热得很,想要脱衣裳。”
脱了外面的非要李恒传御医:“我病了,要高医令进来看看。”
李恒抱着怀中人,哭笑不得:“叫你别喝甘露羹,偏生不听。你是被自个儿侍女坑了,床铺都是她收拾的,日子久了,她会心中没数?早找林沧海合计去了。”
她真想咬锦兰一口。还有比这个奶姐儿更阴险狡诈的么?
罢了,原来此人和林沧海是一丘之貉!
幸好李恒最终还看不上她,见她表情痛苦无措,便叫了人进来,喂了她一碗清清凉凉的汤水,隔着被子哄了她便睡了一个下午。
她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睡眼惺忪的她坐了起来,觉得自己心火上升得更厉害了,便“哇”的哭了。
李恒在一旁看书,过来哄她:“还难受?朕给你按一下。”
她傻呆呆的被握着“猪蹄子”,这大魏皇帝帮她松着穴道,一边冲着她睡足后的脸就是“吧唧”一下:“这脸色,比三月的桃花还胜几分。”
她的心中就跳出书名《桃花劫》!心中果然酥软,连连颤抖!
李恒捏着“猪蹄子”的手就轻轻重重起来,这酥麻的感觉吓得人魂胆俱飞。
李恒突地一按脚心,她软了身子,竟叫出声来!
又羞又怒的她闭上眼,就是一脚!
冷不丁又挨了一下的李恒勃然变色:“霍昭柔!”
她自觉也过分,前不久睡梦中还给了这大魏皇帝一巴掌呐。
赶紧拉起他,求饶不停:“皇上哥哥,你饶了我这回。我只是被按得——太舒服了。”
李恒一把搂住她,“吃吃”的笑了:“舒服还踢?”
“有点怕,怪怪的。”她知道不实话实说,李恒非跟她算账不可。
“怕什么?”李恒搂着她倒在被上,声音喑哑,“好好说来。”
怕什么?这怎么说得出口。李恒看着她为难万分的脸,大概觉得很有趣,又抓着她的“猪蹄子”,一边亲着她,一边非逗着她说下去。
她哪里敢说这些,于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李恒实在亲不下去,只得放开她,亲自拿了热毛巾过来,哄道:“你别哭,朕就带你出去玩去。你先去泡泡温泉,舒适些再走。”
偏偏程富国此时进来,不合时宜在帘外禀告:太皇太后有要事请皇上去一趟。
李恒一下子就拉下了脸:“她还会有什么事?扯来扯去,八成又是为了白雪菲。不去!”
她眨巴着眼,赶紧劝道:“皇上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有事,说出去,总不好听。”
“你倒大度。”李恒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一把扔开了她的“猪蹄子”,“只怕朕一去,晚上就回不来了,你可愿意?”
她瞪大了眼打量李恒,眼中皆是同情:不是说倒胃口吗?当个大魏皇帝,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白雪菲确实美的销魂,李恒将就一下,想必也是乐意的。
“臣妾是成人之美。”她笑嘻嘻的,“皇上哥哥最近辛苦了,乐去吧。”
李恒捏了捏她的脸,完全是阴冷的笑:“自个儿用晚膳去。”
一语成真。晚上她果然守了空房,并且还一守三天。
锦兰一边铺床,一边唠叨:“娘娘还在乾坤宫呢,这些不要脸的,居然还会想出这等法子拉走皇上,娘娘要自个儿谋划谋划,趁着人还在乾坤宫里,一定要先她们一步,怀上龙子。”
“娘娘!”锦兰终于发飙了,点着又打着呵欠的她,“娘娘好歹听得进一些,要不以后怎么办?”
“锦兰,我累。”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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