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这中锋居然是他的师傅!
李恒又看看他的脸色:“你要是真的在外面,这样的身子,没人帮你安排并护着,活不过三月。你这般聪慧,怎会不知?朕看你这一伤,脑子出问题了。”
他满脸苦状,看得李恒笑了:“朕看这三、四年,你的心野了,什么想法都有了。统统都给朕忘了,朕还会跟以前一样待你。你要是敢再拿自己的命去赌,朕把你扔在月影山庄里,照样宠幸你,但你休想得到名分。”
他目瞪口呆:混蛋终究是混蛋,这种话都讲得出来!
李恒见他如此,轻笑:“可见没糊涂透顶,还知道要脸皮!”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李恒心头又软了:“吓唬你的,朕哪里舍得这样对你,快别哭了。”
可他知道这才是哄人的:李恒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他恐怕真要被李恒“断袖”了!
被唤进来的高医令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他总觉得罗幔外的高医令在对着擦着鼻涕的他不断的笑。
“陛下,这姑娘体内寒气很重,得慢慢的调养。”
李恒咬牙切齿的过来,伸手将被子掖紧了:“以后给朕老实些。再敢干这等事,朕打折你的腿。”
“老臣认为,也不见得就是这次落水。体内的寒气这么重,说明姑娘曾长时间风里来雨里去的,冰天雪地里在野外呆过。”
“恐怕以后生育方面会有碍。”
李恒的凤眼突地一缩,目光犀利,一动不动的盯着高医令。
“老臣不敢有所隐瞒。”高医令吓得“噗通”跪地。
“起来吧。以后调养一事,就交给你了。要什么药材,只管说来。”
“是。”
罗幔里面的他也吓了一跳:不会生孩子了?
还有,他真是姑娘家?
高医令细细的叮嘱里面的人:“以后那些生冷的,不能吃了,多吃些暖胃的,要注意保暖,不能顺便淋雨碰冷水。”
李恒的声音很沉重:“下去开药方吧。”
“老臣告退。”高医令走得急。
李恒撩开罗幔,眼中不无沉痛:“朕走了后,恐怕没人放你在心上。那种情况下,你想要活下去,你自己也不会拿自己当人待了。你先跟着朕,养好身子,别的再说。”
他看着李恒的凤眼,这眼里满满都是担忧,他心中一颤。
“知道了,皇兄。”
他闭上眼,睡了一觉。
睡梦中只觉得身上温暖无比,他大吃一惊,想动手推开,可眼皮重得怎样也睁不开。
能睁开眼时,他气得又踢又骂:“趁人之危,无耻!”
“身上都是汗,是不是?”李恒哄他,“马上帮你。朕也得洗一下。”
只差一条地缝钻进去了。偏生李恒说:“朕本想逼出你的汗来就起身,你搂得紧,实在没法。”
他悲愤交加的瞪着李恒:“你故意的!”
李恒笑:“以前在夜里,你不是这样钻到最里面取暖的?朕刚才睡梦中还以为回到以前了呢。”
他大怒,口齿都不清了:“以前我还小……现在,能一样吗?你,你……”
李恒也促狭起来:“你也明白这点了?你我都这样子了,你还能怎样?还是乖乖的进宫吧,我们的事就不会给第三个人知道。”
你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本欲痛骂李恒,想想还是闭上嘴:省点力气吧。
等他被打理干净,李恒轻轻一闻他,展开眉笑了一下,表示了满意。又弯腰抱起他,他又被送上岸上的马车。
马车上,李恒的目光宠溺得可以淹死人:“回沈府后不准闹事了,朕很快接你进来。”
他一听此话,欲哭给李恒看也无泪了,真想撞车壁就地死去。
李恒刮刮他的鼻子:“听话!”
“朕会想法补偿你的。以后大魏宫,决不会有后妃压在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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