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瘦的,朕都能清清楚楚的数得出骨头来,还不知自个儿照顾自己。”李恒抱怨道,“还不好好将养着,非要跑出来玩。”
李恒居然唠叨:“小时候,你是个小胖子,圆滚滚的,见人就笑,不知有多可爱。”
“哪里像现在,一张脸只有巴掌大了。动不动老是僵着,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朕觉得两年多不见,不认识你了。”
他只得放下肉骨头,对着篝火,促狭的对李恒说:“皇兄最近都来数臣弟的骨头了,实在让臣第不好意思。臣第给皇兄唱支曲儿,让皇兄解解馋,如何?”
这话说得——李恒直磨了半天牙,才看看嘻嘻笑的他,恶狠狠的说:“唱!”
结果他被勒令唱了半夜的山歌。
李恒的一双凤眼都听直了,回去时才记得发威:“以前有点空,就老是骗朕去逛书坊,原来都是去听这些去了。”
愤愤然的点着他的头,又忍不住笑了。
“小骗子!”
他在床上很自然扑过去,搂着李恒的脖颈求情:“皇兄别恼,以后昭智不敢了。”
“不行。”李恒一把抱起他躺下,“天天唱给朕听,就饶了你。”
他一本正经的建议:“皇兄喜欢听曲子还不容易,让苏州刺史选几个送上了便是了。据说侬语婉转,可拟莺儿;肤白滑腻,自有妙处。”
李恒一愣,随之又磨牙:“越发混帐了,连这些都知道,你手下的那批纨绔,朕都该宰了才是。”
他挑眉一笑:他手下都是纨绔,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愈发放开了,对李恒赖皮一笑:“皇兄可是真没近过女人?这样也不好的。”
李恒愈发急了:“又胡说什么,皮痒了是不是?”
“那皇兄就没进过烟花之地?”他确实好奇,挨近了李恒问。
李恒瞪着他。他乐得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看着李恒。
“皇兄都快二十四了,这样下去,人人都知昭柔是醋罐子了。”
李恒终于捧腹大笑:“昭智,你愁什么?朕该懂的全都懂,要不,朕也让你知晓知晓?”
呀,这李恒!
李恒看着将被子拉高的他,一本正经的敲着:“朕回宫后,马上弄些肤白滑腻的进来,堵了你的担心。”
他厚了脸皮,拉下被子,笑着凑近李恒:“皇兄敢?我跟皇兄打赌——皇兄怕昭柔。”
李恒好像被说中心思了,恼羞成怒,踢了他一脚:“这种话居然也敢说!”
他笑着也踢回去:“就敢!”
他冲着李恒笑嘻嘻的,不怕死的补充:“只有喜欢极了,才会这样。”
当下李恒大窘,瞪了他一眼,一把扯住他,将他塞进被子,手居然伸进去,往某个地方一拧:“脑子稍清醒些,就开始没脸没皮了。朕真同情沈浔,接下去他该怎么样才压得住你,把你教得能拿得出手。”
他一把捂住被拧的地方,脸红了:这李恒,即使是兄长,也有点过了。
他在镜中打量过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确实五官精致了些,风流了一些。
只怕不够稳重。连李恒对他,也是亲昵多,尊重少些。
李恒那里——他眼睛乌溜溜的转了过去:又大又结实。
他实在很惭愧,又溜溜转了几下:“皇兄这里是怎样练出来的?”
李恒一本正经的调笑:“多摸摸,自然有了——你脸红什么,皇兄说的是心里话,你在外混了这些年,到底知道了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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