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你很想有。”
李恒抱住他,轻轻的唱:“冰清霜洁,昨夜梅花发。甚处玉龙三弄,声摇动,枝头月?梦绝金兽,晓寒兰烬灭。要卷珠帘清赏,且莫扫,阶前雪。”
“还记得这首曲儿不?当时你对着朕唱过的。朕盖这月影山庄时,眼前尽是你撒娇的样子。”
撒娇?这词用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时真是幼稚。
李恒熟练的帮他宽衣解带,抱起他,放进了被子里,熟矜的帮他躺好,在枕头上将他头上的玉冠卸掉。
“用带子吧,玉冠重。”李恒吩咐锦兰,“衣服也给他穿舒适些的,棉布最好,别光顾着好看了。”
他忍俊不禁:这当皇上的哥哥居然懂这些。
李恒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叉开,伸进头发里,熟练的抚摩着他的头上的穴道。
“好好睡一觉。朕离开安西府后,接到你的信,你说你夜里不敢合眼,生怕睡着就醒不过来,见不到朕了。你不知朕看到那信时的心情,真想一下飞到西都,带回你。”
李恒眼里隐隐有泪:“这两年,虽然也见过面,但每见一次,朕都心疼一次,不知你这在安西府是怎样熬过来的。”
“朕深恨自己,没及时将你带走,你这副样子,简直是对朕最大的报应!”
“霍真比朕想象中的还可恶!朕步步退让,他还让你亲上战场,差点死在会盟山,朕恨不能杀了他!”
他甚为感动:这样的好大哥,就是亲大哥,也只怕比不上了。只是这样指责他的父王,也过了些,据锦兰一一说来的霍家人物,原来他父王子嗣单薄,竟只他一个儿子,他不上战场谁上?
不过他没说。李恒已哑了声音。
想必以前这大哥,对他实在很疼爱。
连按穴道都内行得很!舒适得他只想舒口长气。
“脚儿冰冷冷的,气血实在不足,要好好调养一下。”李恒用手暖暖他的双脚,将他冰冷的手放到自己的衣襟里。
他别扭了一下,李恒的胸口暖和,他冰冷的手指一碰上去,连他都觉得李恒的身上的毛孔在瑟缩了一下。
李恒身上有好闻的熟悉的香味。他凑近了,想弄清楚,被李恒一把搂进了怀里。
“睡吧,做个好梦。小时做了个好梦老是把朕推醒,非要细细描述一番才重新入睡,朕抓狂过无数次。后来你不在身边了,朕却一夜接一夜不能入眠。”
他一下子不别扭了,笑得开心:“皇兄是不习惯了。”
“就是,老是惦念你这小无赖。”李恒刮了一下他鼻子,“总算又到朕身边了。”
他内心感动,主动移近。李恒却推开了他些:
“躺好。把腿伸过来。”
他大笑:“皇兄,昭智长大了。”
“长大了?”李恒取笑他,“照旧踢被子。幸亏朕马上运用了当年的法子,夹紧了你的腿睡。不知这两年,没朕,夜里着凉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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