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长叹,穆赞宏中了圈套了还不知。更可怜的是自己,这下子他父王和他都难逃嫌疑了。
果然穆赞宏绕了桌子一圈,也坐了下来:“本来本太子还不信的,即使有私下接触,也不至于见霍昭智眼色行事。赫旦,你在西都呆了那么久,以为本太子都不知你干了什么?”
霍昭智坐在上位,在侍卫的陪同下,一直是不动声色,甚至眼光扫过赫旦时,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赫旦不由感叹:年纪如此之轻,就磨练成这样,真是难得!
穆赞宏猛地冲着赫旦扔了一个琉璃杯:“下贱的杂种!尽是向着外人。”
赫旦连忙站起,额头鲜血淋漓,但打算忍耐到底,不给霍昭智机会。
穆赞宏轻蔑的朝赫旦吐了一口:“杂种,按照胡羌法,你是不能与我们并列。本太子回去后要先杀了蔑视律法的你!”
随后一把掀了桌子。
碗碟喧哗,一只琉璃杯跳了起来,砸到了一直端坐的安西王霍昭智的脸角。
安西府的侍卫大惊,蜂拥而上。霍昭智一挥手:“退下!”
霍昭智自己慢慢的用巾子按住了脸角。
穆赞宏站了起来,傲慢的一眼扫过霍昭智,一只脚踩在椅上,命令赫旦:“过来!”
赫旦只得过去,随之一把被穆赞宏扯在怀里,哈哈大笑:“乖。按律你当为奴隶,不过本太子舍不得,以后你跟着本太子好了。”
穆赞宏的手摸过赫旦羞恨无比的颤抖的脸:“这张脸跟霍昭智一比,各有味道。”
霍昭智闻言,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向彪悍高大的穆赞宏和胡羌人走去。穆赞宏瞟了一眼他,自顾自的紧搂着赫旦在旁坐下,拿起案几上的一杯清茶,喝了个精光。
赫旦的一双眼睛都崩裂了:穆赞宏将琉璃杯子往赫旦的怀中塞了进去。
“这些娘们喝的茶,扭扭捏捏的,真不够味!”穆赞宏呵呵大笑,“赫旦,这杯子本太子就赏给你了。你以后乖乖的跟着本太子,本太子就饶过你。”
霍昭智踱到了穆赞宏的身边,冲着他浑浊的眼,清亮的笑了一下。
“那太子殿下喝自己的血如何?”
话音刚落,他手起,一匕落,疾风一般,穆赞宏来不及反应,左手已被牢牢钉在檀木案几上。
穆赞宏痛叫一声,放开赫旦,拼命挣扎。
他身后扑来的两个胡羌人被霍昭智一脚,连带着踢向半空,一个落地后,顿时没了气息。
另一个在地上惨叫打滚。
霍昭智按着匕首,略略弯腰向案几的另一边,声音响起:“小心!手上的经络很多,本王深怕太子殿下流血过多,救治无效。”
其他的胡人本胆战心惊,立时拔出刀来。一听他的话,一下子立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霍昭智微微一笑:“汝国有一语:见血还血,不欠当夜。本王甚为欣赏,故今日仿效。”
穆赞宏大吼一声,一拳砸去,霍昭智身子一侧,准确的避过,手中的匕首一扭,血液直飞。
“槽糕!”霍昭智一把将痛不欲生的穆赞宏推回原位,“要是再迟点,太子殿下要死在这里了。”
穆赞宏见他虽面带微笑,神态却狠厉无比,眼中杀气毕露,如同寒冰百丈,喷薄而来。当下明白,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心头打颤:“王爷饶命。”
霍昭智含笑安抚生不如死的穆赞宏:“别挣扎,乖!”
安西府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连胡羌人也忍俊不禁。
霍昭智这才拔刀,回头对羌人淡淡的说:“快送汝国殿下去救治吧。”
自己松开手,抖一抖袍上的血迹,径直走回。
穆赞宏突地暴叫一声,随同几个侍从,扑向霍昭智的背后。
霍昭智早有准备,头也不回,弯刀出鞘,如同闪电,速疾闪耀,斩了几个人头。
穆赞宏踉跄收住脚步:头颈上一寒,弯刀已先于他的刀到了他的颈上。
霍昭智一挑,穆赞宏的衣服俱下.
“身材还是不错的,本王就喜欢玩你这样的!”
穆赞宏被扶着逃走时,霍昭智淡淡的解释:“本来确实只是想离间一下六王子与穆赞宏的,但实在看不过眼,就插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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