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柱民和萨尔波在值班 哈迈德和拉菲克已经睡下 林涛和刘国栋也在思考着同一问題 理不出头绪 几人闷头饮酒
毛虫长期工作在国外 对危险的预知和防范意识 当然不比虞松远差 她洗漱完 见客厅内亮着灯 虞松远等人 都躺在沙发上心事重重地饮酒沉思 便和山德拉一起 穿着睡衣走了过來 “你们还在想晚上的问題 ”毛虫问
大家都坐了起來 林涛说 “我们现在最大的危险 不是‘信号旗’ 而是到目前为止 仍无法知道 到底是谁攻击了我们 问題出在车子上 当时战斗很激烈 我们无从判断究竟会是什么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 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会是谁 ”
毛虫拍拍胸口说 “从晚上的爆炸当量看 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我也一直在想 但是目前沒有线索 只能暂且放下这个问題 以静制动 是最好的办法 我们先冬眠起來吧 要不了几天 他们会自己活动 迟早会自己露出马脚的 ”
“不 要将计就计 ”虞松远看着毛虫说
“你是说 做出我们已经阵亡的假象 ”
林涛闻言腾地站了起來 痞劲又上來了 “瞒天过海 好主意 请山德拉迅速协调isi 按照伊斯兰教传统 在萨沃据点内部 悄悄设立美丽的伊沙尔小姐纪念堂 请虫子婶协调中国驻清真之国大使馆、阿巴尔商社及下属相关企业 在内部悄悄设立迷人的毛虫小姐纪念堂 相关人员一周内 全部戴小白花 娱乐活动全部取消 ”
林涛沒说完 毛虫和山德拉一人一个大巴掌 就上了头 大家惊魂未定 林涛却油嘴滑舌的 让毛虫的火陡然就上來了 林涛被打得翻过沙发 抱头鼠窜 拚命求饶
虞松远却说 “林涛说的 其实正是我要说的意思 越真实越好 不仅要办追思堂 还要召开追思会 领导讲话 放哀乐 写挽联 安排专门人哭场 总之 既要隐蔽 做出不想让外界知道的样子 还要设法让新闻界知道 这样效果会更好 ”
“老大 你这主意正点 这是一枚烟幕弹 可以掩护我们袭击夏宫 ”刘国栋举双手赞成 掉过头又一付哭腔对山德拉说 “拉拉姐 追思堂我就不去了 你现在坐好 让小弟我先哭一会儿 ”
这主意虽好 但有点馊 可又让毛虫和山德拉不好拒绝
刘国栋的俏皮 让山德拉想揍他 “你滚开 我好好的 ”
中国驻清真之国大使馆、阿尔巴商社驻卡拉奇总部、山德拉的萨沃据点等机构 连夜都建起了追思堂 天亮后 内部都举行了沉痛的追思会 摩尔将军先是赴中国大使馆“吊唁”了毛虫女士 然后又专门从伊斯兰堡赶到白沙瓦 到萨沃旅社“吊唁”伊沙尔上尉
大爆炸刚发生 此举内情只有高层核心人物知情 连泰勒都被蒙在鼓里 不要说普通isi特工们了 萨沃据点都是山德拉的嫡系部下 大家悲痛欲绝 哀声恸天 到中午时分 各国记者已经闻风而动 都蜂涌到这些地方 想方设法要一探究竟 但各处都不对外开放吊唁 还严把口风 弄得更加神秘
事越搞越大 超出了虞松远和毛虫等人的预想
当天晚上 世界各大通讯社就播出消息 “据伊斯兰堡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证实 咋天发生在白沙瓦的大爆炸 导致中国和清真之国几名重要人士身亡 中国使馆、isi各单位内部 都举行了秘密追思活动 人们戴白花 放哀乐 悲痛欲绝……”
一石激起千重浪 惊动世界的大爆炸 不同寻常的悼念活动 吸引了世界的目光 在各地引起了不同的反响
这一瞒天过海之计 演得太过逼真 由于大使馆并未开放吊唁 清真之国各界 驻伊斯兰堡各国使节 连夜争相走访中国大使馆 送來浓浓的问候和关爱
白沙瓦各界 包括很多普通市民、难民 都自发地聚集到萨沃旅社门前 人越聚越多 人们点上蜡烛 摆上洁白的纸花 弹起西塔尔琴 敲起塔不拉鼓 庄重地齐声唱起“恰瓦里” 唱起歌颂安拉的赞歌……
与这些地方的悲痛气氛不一样的是 在白沙瓦倭国井上小组情报站 在位于中南半岛军贴市的内田财团总部里 有人却在弹冠相庆 举杯庆贺
中国苏北农村 一座普通的农舍内 庄虎送來的黑白电视 被几个小丫头霸着看连续剧《射雕英雄传》 虞新河和虞新民象平常一样 每天晚上八点前都准时打开收音机 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与报纸摘要节目》
播音员葛兰正用标准、优美的普通话在播报一篇新闻 “据路透社消息 咋天发生在白沙瓦的大爆炸 导致中国和清真之国几名重要人士身亡 伊斯兰堡和白沙瓦各界 连夜举行了纪念活动 人们戴白花 放哀乐 场面悲痛感人……”
虞新河正端杯喝水 闻言腾地站起 手中杯子脱手 叭地一声 摔个粉碎 他身子摇晃了一下 差一点摔倒 不知不觉中 已经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