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冒充云珩身份的狗东西到底是谁?
无所不用其极!?手段狠辣卑鄙无耻?
这谣言,真是足以毁灭一个人的全部。
脑海中蓦然浮上那抹清华尊贵的黑色身影,以及那淡淡却沁人心脾的紫檀木香。
那日寂夜,月色清冷,不顾生死替她挡剑,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将至关重要的银戒毫无犹豫交予她手,只是为了护她周全。
更不论,之前三番两次救她性命。
卑鄙无耻?冷血绝情?凶残狠戾?狠辣阴险?
这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像话吗…?
不知为何,听见有人竟用这般污秽词汇侮辱云珩,她心中就莫名不爽,像一块巨大石头堵着似得,难受的紧。
顿时眉眼浮上几抹怒气冷意,寒厉四溢。
容颜骤然冷若冰霜,不由得音线也冷下几分,一字一顿,“纳兰太子,实事求是,说话得讲求证据,光凭谣言就妄下定论,是否太过草率。”
此话明显冷厉几分的话语落下,前后明显天壤之别的态度变化,让三人都是一愣。
沧皇明显不知,她的态度为何陡然转变,顿时不语,细细打量。
在场众人,却只有静水知晓缘由。
纳兰修清朗身躯狠狠一怔,眸含震惊疑惑的望向她,似乎完全不知晓她陡然冷厉的态度,究竟是他说错了什么话。
顿时间犹如晴天霹雳,当头一棒,纳兰修直接一懵。
望向顾盼希眸中的冷若冰霜,暗藏的怒气流转,明显疏远的语气,又不似演戏作假,心中更是不明所以。
可看见这鲜见对他的冷厉气息,纳兰修心下莫名一慌。
夹杂一丝微不可查的焦灼之意,清朗身影上前,柔和眉眼带着几分歉意,“云兄,是本宫妄言了,还请云兄切勿放在心上。”
顾盼希清冷眉宇依旧不悦紧锁,身后静水却微不可查的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蓦然,秀眉一挑,凤目一凝,划过几丝复杂波光。
她刚刚,的确过于激动了,而这,却是发自内心的下意识反感,一瞬间的脱口而出。
上次纳兰修中毒发狂之时,云珩救了她,顺带救了纳兰修,都打晕了他的人,明显是不想让纳兰修知晓他的身份。
虽然刻意隐瞒不知为何,不过,一定都有他的理由。
她现在可不想因为一时气不过,就随便暴露了他的身份。
心神一敛,缓缓收回那骤然突变的冷厉气息。
眉眼一动,音线恢复一贯压低清丽,“太子见谅,在下刚才的确有些过激,只是比较反感仅凭谣言就妄下定论,人云亦云,也许并非事实,却足以伤害毁灭他人。”
纳兰修闻言,身子一怔。
猛然回想起,以前天下众人皆被蒙蔽双眼,谣传她乃怯懦废物、无用草包,人人辱骂践踏,怕是当时的事情,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此时却被他再度提起,联想到了从前,所以情绪过于激动。
不由得柔和眉眼浮现几抹愧疚懊悔之意,他根本忘了这一出,不该随意揭她从前鲜血淋漓的伤疤的。
可顾盼希却并未察觉,一心只想快点揪出那个冒充云珩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凤眸闪过一丝凌厉,猛地望向还在愣神的沧皇,“所以,皇上你的意思…?”
一袭压低的清丽嗓音,唤回了愣神的沧皇。
听闻她这番直白露骨的询问,也就言简意赅的简洁表明自己的目的,浑厚嗓音压低到,“云二公子聪慧过人,想必心中已有应对此时的绝佳对策…”
一番话说的模棱两可,没有让她直接寻出那花梓坊坊主,也未让她灭掉那寄来书信,用心险恶之人。
而是让她自行选择,思量如何应对处理。
顾盼希秀眉一挑,此举也正合了她的意,她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揪出那冒名顶替的狗东西么?
那,引蛇出洞这招,岂不更妙。
眉眼一动,心中已有抉择。
潋滟凤眸,泛着从灵魂深处透出的自信傲然光芒,“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就去办。”
说罢,不理会沧皇的反应,一个凌厉转身,就准备大步流星离去。
却骤然响起了纳兰锦的一声呵斥,“云珩本就狠辣阴险、卑鄙无耻,你,真的已有对策能帮我们…?”
顾盼希脚下动作正欲跨出,听闻这番话后,却猛地停止。
猛然转回身来,凤目危险一眯,对上纳兰锦半信半疑的双眸,冷哼一声。
她,本来想忍的。
袖袍之下,玉拳紧握。
二人同时感觉她的气息又冷厉几分,纳兰修心下一紧,正欲出言劝阻。
顾盼希却蓦然笑靥如花,红唇上勾,潋滟凤眸愈发妖娆,闪烁戏谑流光,上下打量了纳兰锦一番。
骤然,红唇轻启,吐气如来,“那是当然,不过,还需要锦王爷的大力相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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