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捂住沉郁压抑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快窒息,呼吸困难。
却仍旧抑制不住那致命痛苦,神色黯然迷茫,空洞麻木,就像暗夜中迷失方向的孩子。
黯然失神、茫然自失。
神色颓废,嘴里不停低声喃喃自语,痛苦迷茫,依旧沉浸在重大震惊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看得众人都是一片揪心。
何时狠厉霸道、冷冽恣睢,人人望而生畏威风凛凛的锦王爷,也有这样孩子般脆弱的一面。
顾盼希凤目一凝,闪过几丝复杂波光。
这样的纳兰锦,和幼时她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让她不禁心生几分感触。
不过,这样撕心裂肺后悔痛苦一番,换来的,也是好的结局吧…
纳兰修薄唇紧抿,也是闪烁不忍痛苦的光芒,似是哀愁。
眉眼尽是悲凉无奈之意,刹那间,一袭脱俗白袍溢出几分悲哀气息,席卷全身。
淡淡叹息,“小锦,当初她们遭遇刺杀,你母后义无反顾挡下匕首,待到侍卫赶到时,她已经回天乏术,我母后清楚所有始末,那枚玉佩,也是你母后生前最后一秒交予我母后,替为保管,并且郑重请求我母后照顾好你。”
纳兰锦闻此,身子再次猛地一震。
“还几番请求我母后一定对你永久保守秘密,不对你说出真相,让你一辈子开心幸福的生活下去,不要带着任何仇怨。“
“世事难料变化莫测,又怎知…”
最后三个字,夹杂无奈痛苦的哀叹,飘渺悠远,揪心不已。
纳兰锦狠狠咬唇,双拳紧紧捂住双耳,疯狂的甩着脑袋,明显不愿接受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
他想逃避!
他不要再听!
他绝对不要再听!
都是谎话!
这一切都是他们编造的!
可这一切有目共睹铁铮铮的事实,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而就是因为这样,不愿相信,却必须相信,他才更加痛苦,简直能用彻骨痛楚,深入骨髓来形容。
双脚骤然一阵发软,全身无力苍白的缓缓滑落在地,整个身体瘫坐在草丛地上,迷茫自失。
不!
他想逃避!
为什么…?
为什么事实会是这般…?
从前对纳兰修各种栽赃陷害,刺杀谋害的画面一幕幕重播,那般刺目,痛彻心扉。
而且就在刚才,他还差点让纳兰修变成残废,性命堪忧,这些蠢事,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啊…
顿时,悔恨懊恼、自责愧疚交错相织,充斥脑海。
他怎么能这么蠢,单单只是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词,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残杀自己亲如手足的好兄弟,恶言相伤。
而让他最为愧疚的,无非就是纳兰修对他的一再包容宽恕,隐忍退让,甚至,对他没有半分责怪怨恨之意。
他这么多年来到底都干了什么猪狗不如、丧尽天良的蠢事啊…
他还有什么资格面对纳兰修…
又还有什么资格面对他在天之灵的母后啊…
深深将头埋在膝盖之中,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那淡薄的身影让人心疼,是那般孤寂绝望。
……
沧溟皇宫,龙寿宫。
此刻沧皇姿态威仪,端坐龙椅一脸凝肃批审奏章,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君王的浓郁威严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一小太监此刻神色匆忙焦灼,整个人直接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而且在龙门之外便着急惊呼道,“皇上!皇上”
沧皇闻此,不禁皱起眉头。
随即缓缓放下手中毛笔,理了理龙袍,夹杂威严不悦呵斥道,“匆匆忙忙的成何体统!”
一袭浓郁威严怒气的呵斥,吓得那小太监手心冒汗,猛地身子一软就重重跪了下去,脸色顿时煞白,头埋得愈发低了,就快栽在地上。
身躯颤抖,头冒细汗,畏畏缩缩的惧怕模样。
沧皇一见,也并未真正动怒。
看着那小太监焦急失措的模样,心生疑惑,语气威严不变,只是没了怒气,低呵道,“怎么回事?”
那小太监不敢抬头,直视龙颜。
头皮直发麻,只得垂着脑袋,神色畏惧,音线颤抖着道,“皇上,突然得到消息,锦王和太子现在都身在锦王府密林,都带着大波人马,怕是已经动手交锋…”
支吾颤抖的话语一落,沧皇威严神色猛地一变,瞳孔一震。
‘砰’的清脆浑厚响声。
沧皇拍案而起,神色带怒,又暗藏担忧焦急,一袭浑厚嗓音惊呼,“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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