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贵看出了些端倪,贼贼的笑了笑,说:“殿下,您和萧大人……”
“你想哪儿去了,我和萧大人只是君子之交。”秦符面上一白,立刻就回了一句。
陈长贵一愣,眼皮子跳了两跳,有些讪讪的说道:“我,我也没说什么啊,就见您一会儿沉默,一会儿唇角含笑,我好奇罢了。”
秦符怔了一下,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陈长贵点了点头,说:“殿下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好事?也算吧,至少我不会再苦恼了,但愿半年后,能如我所愿吧。”
秦符这般说,陈长贵是什么也没听明白,不过殿下说不会再苦恼了,那应该就是好事了吧。
泰宗二十三年三月初十,老皇帝颁布诏令,擢升吏部侍郎殷齐为吏部尚书。
紫坤宫
皇后唐姚静静的伏在软榻上,安静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她的瞳眸泛着盈盈的水光,似乎是在感伤,或是在回忆一些过去的事。
忽然,她蓦地睁大双眼,精致的容颜却是扭曲了,只听她凄惨的笑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在一旁伺候的婢女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这些天,她总是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所有人都当她是疯了。
皇上软禁了皇后,昔日热闹非凡的紫坤宫如今却成了冷宫,各宫的嫔妃们再也不用来请安了,全都幸灾乐祸的看着皇后的笑话。
以往不管遇到多大的难处,皇后都能想到法子安然度过,可这次她却什么也没做,皇后依然还是皇后,只是恐怕从今往后,她有的也只是皇后这尊贵的头衔罢了。
殷齐擢升为吏部尚书的同一天,皇后派人刺杀岳阳县知县萧大人的事被宁王殿下上书到御书房的台面儿上,这么多年来,老皇帝的这个儿子从来没有主动与朝堂牵扯上关系,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知县把堂堂大商国的皇后状告了,老皇帝虽然心有疑惑,却正中了他的心意,顺水推舟,软禁了皇后。
史料上记载,泰宗皇帝看了自己儿子的亲笔上书后,当场雷霆大怒,立即命人拟下诏书,字字抨击皇后德行有失,不识大体,愧对秦氏列祖列宗,并软禁紫坤宫,面壁思过,罚抄经书。
唐氏是失势了,太子虽然愚钝贪婪但毕竟从小生长在皇家,多多少少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在皇后被软禁的那天,暗中疏通关系,于紫坤宫内,见了自己这位养母一面。
第二天,太子秦康竟做出了令整个天下震惊的一个举动,他于朝堂上上书言表,悉数自己多年来犯下的过错,恳求父皇废黜他太子之位,言词激烈,句句肺腑。
老皇帝闻言,拂袖离开朝堂,没说废,也没说不废,此事就这么一直搁着了。
各方势力都在揣测老皇帝的心意,要是一着不慎下错了注,毁掉的可不单单是自己的前途,还会断送整个家族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