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衙差走了过来,一看田小二脸色不大好看,阴阳怪气的打趣道:“小二哥,大虎又惹你生气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田小二这话刚一出口,一下就垮了脸面,挽起袖子双手一叉腰,怒瞪着他,尖声吼道:“张成,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了!”
张成一见这气势,忙摆摆手说:“我哪有什么意思,不就关心你啊!”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函交给他,“方才来了一个小娃,说是托人将这封信交给你。”
“托人交给我?”田小二闻言,心里有些疑惑,他是一个孤儿,无亲无故的,有谁会惦记着他?田小二一爪子抓过信封,拆开看了看,只见他神情先是一惊,然后愕然的抬起头来,冲着张成急切的问道:“送信的是哪儿来的小娃?”
“我哪里知道啊!那小娃说,是一个多月前,有人交给他的。”张成见他神情不大对劲,把脸凑过去一看,也是惊了一跳。
“怎么,怎么是老曹送来的啊?”
田小二的眼神有些恍惚的说道:“是啊,是老曹送来的,老曹没出事之前,我曾向他讨要过葱花面的秘方,没想到他还记得。”说到这里,他的眸光颤了颤,重重的叹息一声,“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托人将这秘方交给我,他真是,真是有情有义啊!”
“老曹确实是可惜了,多好的一个人啊,竟然落得这般下场,要说罪魁祸首全是那些禽兽不如的贪官污吏!”张成这话说得响亮,梁延和梁月儿正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听到这激扬的声音,一齐狐疑的看了过来。
“嘘……”田小二示意他小声一些,这里可是衙门,不能坏了规矩,这些话只能私下里说说,哪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他俩讪讪的笑了笑,手挽着手朝厨房走了去。
梁延见状,眉眼猛地一跳,尴尬的埋下了头,咕哝一句:“没想到,大商国行男风者如此的多啊!”
“可不是。”梁月儿耸耸肩,弯着一双俏眼啧啧笑道,“光天化日下就敢这般猖獗,那要到了晚上,不得,不得……”
“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田小二那耳朵尖得很,谁敢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不得找死啊!只见他把张成猛地一推,转眼间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梁月儿拧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咆哮道:“老子要你好看!”
“你,你放我下来!”梁月儿被他这么一拎,只有脚尖能触到地,一股气憋在胸口,难受得很!想着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她的眼睛一红,胡乱捶打着田小二的膀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胆敢这样对我,小心你的脑袋!”
“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还怕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田小二冥顽不灵,梁月儿也拿他没有法子,只得向自己那讨人嫌的哥哥投去楚楚可怜的眸光,谁知那家伙不但不吭声,还一副闲暇自得悠哉悠哉的模样,真是气死她了!
“住手!”清朗的声音突然传来,只见萧凌从回廊那边快步走了过来。
田小二一看是萧大人,也不好再为难那个小丫头,只得不情愿的把她放了下来,谁知刚一松手,啪地一声脆响,自个儿的脸蛋上登时浮现出一个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