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快说!”不耐烦的拍了一下桌子,忱珂面色阴沉。
“而且,皇上说,如果太后娘娘不去的话,就像奴才给您说。。。。。。这是圣旨!”
“放肆!”一声暴戾的喝声猛地在王公公耳边炸开,后者吓得汗都流了出来,但是话已经说出来,只能将头伸得更低,一眼都不敢抬。
“圣旨?他这是在吓唬哀家吗?”忱珂眉头紧锁,看着瘫在地上的王公公,越想越是气愤,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真是当了皇上了,竟然在自己面前摆起皇威来了!想了片刻,抬起手搭在言嬷嬷的手上,雍容华贵的身姿慢慢站起,看来一眼王公公,威慑的眼神泛起锋芒:“还不带路!哀家倒要看看,哀家的亲儿子。。。。。。有什么事情,竟然敢命令哀家这个生他养他的母后了!”
由王公公带路,忱珂不紧不慢的走向御书房,看到房间里只有夜卓朗一人,便转身朝其他人摆摆手,只留下二人在房间里。
从容的坐在座位上,看着眼神一直停留在奏折上的皇帝,忱珂不禁面色又阴沉了几分,往日要是见到她,皇帝都是殷勤的上前朝她行礼,今天。。。。。。不禁将她宣到这儿,看到自己来也没有一点动作,更是话都不讲。。。。。。
忱珂阅人无数,以夜卓朗今日的反常,她怎会不知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事情,索性不再去计较他刚才的圣旨一事,假装无意的轻咳了一声,抬起眼眸朝夜卓朗露出慈祥的微笑,柔声说道:“朗儿,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很多吧?没事,改天我让央儿做些莲子粥给你喝,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母后,皇后可是被朕给禁足了,朕不希望。。。。。。过不了几天就看到她在后宫里找珑儿的麻烦!”语气冷静带着一丝淡淡的警告,夜卓朗抬起头看着忱珂瞬间僵住的面容,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又将眼神带回到奏折里。
听着自己本是关心的话被他冷冷的警告回,忱珂满是豆蔻的指甲下意识的攥紧,眼神也崩不住的升起怒意,眸光一闪,凌冽出几分不耐,但还是忍下了:“那朗儿。。。。。。你现在把哀家叫过来,可有事情?没有的话,哀家那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母后口中的,还要处理的事情,指的可是。。。。。。和堕阁的交易?”清冷的声音仿佛蒙了一层雾,落在忱珂耳里,更是让她忍不住的心中一跳,他怎会知道?难道。。。。。。计划暴露了?!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慌,但转眼便被她很快的压制了下去。
抬眸装作疑惑不解的看着夜卓朗,轻声问道:“堕阁?什么东西?”
看着还在自己面前装作慈母的太后,夜卓朗清朗的眸子更是深沉了几分,放下手中的奏折,直视着这个自己一直尊重有加,视作生命里最珍贵的人,夜卓朗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厉害,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母后。。。。。。不累吗?”冷然却异常幽深大的望着对面之人,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
闻言,忱珂身影一颤,面色沉冷,看着夜卓朗的表情,她也不再假装,而是重新回到座位上反问起他道:“你。。。。。。知道了什么?”
“呵呵,知道什么?母后想让朕知道什么,是你和堕阁交易,还是准备在今天杀了三弟,还是。。。。。。你之前干的那些恶毒的事情?”
听到他一件件的拆穿,忱珂知道。。。。。。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夜卓朗最后的那个词深深的刺痛了忱珂的心,皱起精致的眉头,似是心痛,有是不敢置信的说道:“恶毒?你竟然用这个词形容哀家?哀家可是你的亲生母妃!”
“是吗?”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犹如被戳到痛处一般,夜卓朗声音在没有了冷静,厉声的朝忱珂喝道:“亲生母妃?呵呵。。。。。。真是可笑!太后娘娘,你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你口中的为了我。。。。。。都是真心的吗?你敢发誓,在你的心里,朕的生命。。。。。。是排在你们忱家家规的前面的吗?”
“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在忱珂的脑子里炸开,惊慌的晃了晃身子,忱珂转头看着眼神凌厉的夜卓朗,紧紧的抿起嘴唇没有回答。
见此情形,夜卓朗好似早已料到一般,自嘲的笑了一下,满目疮痍:“其实,很小的时候,朕就知道了,朕的生命,甚至朕的出现,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为什么你会不惜一切将我拉到这个位子上?是因为扩大忱家的势力,为什么你会让忱婉央坐到皇上的位置上?是因为要巩固忱家在皇家里的血脉,为什么你非要拉着三弟不放,费尽心思的要除掉他?是因为。。。。。。杀人灭口!是因为不让他查出当年你杀害慧妃娘娘的事情!”
“你放肆!”听着他口中一件件说出来的真相,忱珂惊慌失措的大声止住了他的话,尤其。。。。。。当慧妃那件事情也被他说出来的时候,忱珂的神经再也崩不住,那些往事一件件又翻涌上来,让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哀家。。。。。。哀家什么都没有做!”
见到她一口否认,夜卓朗的一张俊颜沉到极点,脑中渐渐有神东西浮现,直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做?母后,朕再叫你一声母后,我想问。。。。。。父皇。。。。。。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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