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行军打仗之人,是不会认床的,所以也不会有离开了哪儿就睡不着的习惯。</p>
可她现在总觉得心里痒痒,浑身都痒痒,在床铺里躺不下,总想要坐起来。</p>
然而她已经装作睡着了,肯定是不能起来的。</p>
所以,</p>
只有紧紧的闭着眼睛祈祷着天明。</p>
凤鸠的变化,她有留意在心头,他佯装当初在洪荒到昨日昆仑山一切事都未发生过,她也佯装什么都不知道。</p>
两个已经经历过万千复杂之事,过尽千帆,看尽落华,却没有看尽、过尽应有的恬然。</p>
一个伪装什么都不知道,</p>
一个跟随着伪装,现下很好。</p>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像是‘释怀’般伪装着,伪造着一切都好,所有事都没有改变。</p>
可实际呢?</p>
想到这里,青唯紧紧闭着眸子,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p>
……</p>
她能否认已经发生过的事吗?</p>
现在,跟凤鸠像当初一般吵吵闹闹,</p>
他是死烧鸡;</p>
她是臭狐狸。</p>
尽管回不到当初,也总比一直……</p>
冷战来得好吧?</p>
——她自私的想。</p>
本以为夜里会很绵长,难以入睡,谁知道就在她这么想着担忧着,嗅着夜风中飘来的梧桐清香,再睁眼时,一道亮晃晃的光透过窗案打在她眼睑上。</p>
她揉了揉倦意十然的双眼,撑着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床榻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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