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到屋外涌來了那么多的人 施三瞎子也是羞辱难忍 只是罗大鹏哪儿肯放他过关 手上一使力 又将他拧起了身 接着又是一声厉喝:“说 快点说 ”
“我说 我说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 海东区里有个‘杯具先生’ ”施三瞎子看到罗大鹏又瞪起眼睛 赶忙补上了一句说:“不过 这个‘杯具先生’的意思 和过去的‘杯具先生’不一样 ”
听到‘杯具先生’这个绰号 竟然还出现了两种解释 任笑天倒是來了兴趣 他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烟之后 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说 ”
声音虽然不大 有点云淡风轻的感觉 听在施三瞎子耳中 却有万钧之力 好象要比罗大鹏刚才说的话 还要震撼人心
“以前说‘杯具先生’ 说的是你任大哥混得不好 总是受人欺侮 现在说的意思不一样 只要是惹上你的人 都会是悲剧性的结局 ”施三瞎子怕罗大鹏发火 三言两语就说清了其中的区别
哦 是这么一回事 任笑天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 沉思了起來 想一想这话说得也是不错 自从自己遭遇刺杀 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之后 惹上自己的人 好象都是一个悲剧的结局
小人物有黄大宝、皮小磊 丢掉了饭店和舞厅 还进了拘留所 哦 还有那个贾玉林、钱有福 都是进了拘留所和牢房 皮磊志和戴斌两个人 好象也沒有讨得到什么好处 一个是丢了官 还有一个在海滨到处碰壁
江淮纨绔子弟的首领孔大少爷 那可是了不得的一个人 几次三番 都被自己教训得不轻 上次是为了刘丹丹的事 当场打了脸 这一次的照片事件 也足够他喝上一壶喽 嘿嘿 再有什么当省长的爸爸给庇护着 也照样是弄得下不了台
至于陈中祥、李震民 那就不用再说了吧 所有相互交手的事 沒有一次能点到上风 嗯 这话有点道理 说到最后 就是把我身上的‘杯具’给当成了礼品 转送给了自己的敌人
看到任笑天在点头的模样 施三瞎子腆着脸说:“就象我今天这个样 一惹上了你老人家 不就是闹成了悲剧的结局吗 ”
“姓施的 算你会说话 ”罗大鹏‘哼’了一声 将施三瞎子往地上一丢 嘴上叼了一根香烟 走到了一边看风景去喽 底下的事情 自然会有任笑天來作主 用不着他來烦神
全慕文听了这话以后 ‘噗哧’ 一笑说:“天哥 这话说得不算错 过去 总是人家让你享受悲剧 现在 则是你让人体会一下悲剧的滋味 嗯 不错 不错 这一反一正之间 意思大不一样 ”
本來 看到屋子里一派剑拔弩张的气势 卢小妹的妈妈吓得连声喊着‘菩萨保佑’ 也不知是真的有菩萨显了灵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眨眼之间 原來那种紧张局势就风飘云散 恢复了有说有笑的状况 屋外的人 当然也是一哄而散 这发财的机会 可不能给白白地浪费掉
到了这时候 施三瞎子才敢用手抚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孔 一抹之下 还是火辣辣的疼 看不出來 眼前这个小胖子 长得并不算高大剽悍 手劲也会这么大
他可不知道 在赵长思的心目中 任笑天就是自己的神 就是自己的全部依赖 谁要是想得罪任笑天 那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 打出的巴掌能轻得了吗
尽管吃的亏不小 施三瞎子还是有点庆幸 事情沒有闹得不可收拾 这就是好事 孔省长的公子、陈市长的侄子 还有‘皮老虎’的儿子 都被这个‘杯具先生’给整得不要不要的 自己这么一个在乡里称霸的平民百姓 哪儿吃得消人家轻轻一指
他能知道这些事情 也是在酒席桌子上听滩涂局的一个朋友说的 后來又听当镇长的董海生说了一些 这些事情,都是当故事在传说着的.但听到的人都有一个感觉 象这种专门让人‘杯具’的克星 还是不碰为好 弄得不好 就会让自己惹上悲剧的故事
“施老板 我大舅子家的事情 就要拜托你喽 ”赵长思的手 拍到了施三瞎子的肩头上 瞧他这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肯定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刚才那个耳光绝对不会是出自于他之手
看到赵长思的手伸过來 施三瞎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天气已经有点凉 他的鼻尖上也已经沁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 发现对方只是在拍自己的肩膀 他才松了一口气 赶忙陪着笑脸说:“赵老弟 你这说什么话呢 都是自家人 不打不相识 有我在 什么事情都沒有 ”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什么时间到市区去 到我那儿玩 放心 我这三个哥哥都特别好客 有我在 什么事情都沒有 ”赵长思拍打着自己的小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