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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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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芝麻开门。”

    门还真的开了,余宛棠望着门前的李幼渔。她双目炯炯,就像一只看见肉的狗。余宛棠扁了下嘴,在心里补充道:“奴家可不是肉。”她才不要被吃嘞,“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睡觉。”

    “不是要坚持自我主张吗?”

    “不坚持。”

    余宛棠让过一侧,李幼渔跑的比兔子还快,怕余宛棠反悔又把她轰出去。人家说,每个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欠佳,要理解。但是李幼渔觉得余宛棠的每一天,都像是那几天,说翻脸就翻脸。她是想理解,但再理解就有点没有底线了,做人要有骨气。

    她人刚进去,余宛棠门刚关上,门响了。

    余宛棠看看李幼渔,发现李幼渔也在看她,这大晚上的谁过来了?

    李幼渔示意余宛棠开门,余宛棠警惕的站在门边,问道:“谁?”她已从那点气味儿里知道门外的是孙大婶,她才不告诉李幼渔。

    孙大婶道:“是我。”

    李幼渔放松了,让余宛棠开门。

    余宛棠开了门,孙大婶满脸笑容。“我过来看看,看看你们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她环顾了屋子,已打扫干净了,床上却还没有铺被子。“我忘记说了,被铺在柜子里。”她开了锁,从里面拿出两床被子来,“地方小,两位姑娘将就将就。”

    “不碍的,多谢你。”

    孙大婶要帮着铺,被李幼渔谢过了。“我们自己来就好,再次谢谢你,谢谢你的热心,让我们住下来,免我们要到处找房子之苦。”

    “李夫人太客气。”

    “不是李夫人,我是陈夫人。”

    总算知道她夫家是哪家,只不知道这余宛棠为何和她不同姓名。

    “原来是这样,我正奇怪,你们姐妹怎么姓不同?”

    “因为……”李幼渔正要说,却被余宛棠抢过话去。

    “有两个爹。”

    “哦,是这样。”孙大婶也就没有多想,余宛棠将她送出之后,关了门。“陈夫人,赶紧铺好睡觉。”

    “叫我幼渔就好。”

    “奴家可不敢。”

    她不敢,有什么是她不敢的。李幼渔摇头,这位小妾太能装。铺好了床,两人脱衣睡下,李幼渔还在可惜着,“连打水洗脸、洗脚都不能,这古代到底穷苦到何种地步,明儿我要买盆过来洗脸、洗脚、洗屁股,最基本的卫生还是需要讲究的,还有上茅房的时候,我需要的是厕纸,不是竹片儿……”老往那刮,小心刮薄了,难道古人的菊上都镶嵌了金刚钻不成?

    正吐槽着,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儿。

    李幼渔嗅一嗅,“这什么?”再一闻被子,她的妈呀,现在叫妈不管用,得叫娘,娘估计也没得叫,“这被子到底什么时候洗的,到底多少时候没用了?”她掀被子坐起来,“这还能用?这根本就是把人当猪使。”

    这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李幼渔感觉她这降低要求,有点儿变成没要求了。她早说了,她不要来古代,谁说古代条件好,人家穿越那都是皇妃、公主、小姐什么的,她呢?寡妇,还穷鬼,还要携带小三,这劳苦命。

    李幼渔仰着头望着天,“老天爷啊,穿就穿吧,你让我穿越的这么惨干什么,真的把我当万能女主角使唤吗?而且那些外挂神器都去哪了,爱慕我的无数个好男人到底在哪里?求抱大腿,求金龟婿,求倒贴……”李幼渔目光往余宛棠那扫一扫,就见她冷眼看着她。“怎么,你对我的话有意见?”

    “没有,就是想提醒你,要是叫喉咙有用的话,奴家早就让你的耳朵穿孔了。”

    这女人是纯心要震聋她的耳朵。

    “别穿孔了,还不快给本夫人变出一床温暖的带着香味儿的被子来,否则要你好看。”威胁什么的,到了无法存活的时候,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切,这算什么。”

    余宛棠打了个响指,床上的被窝就被替换了。

    “原来的呢?”

    “柜子里。”

    “你还有这穿柜子的本事,高。”李幼渔竖大拇指。

    “这就高了?那本大仙有的是能耐,好了,睡吧。”再吹捧、发牢骚下去,天都要亮了。余宛棠躺下,拉了被子,对于李幼渔的‘赞扬’,偷偷的满足了一回,本来嘛,再厉害的仙子也需要崇拜者。

    她有一枚粉丝了,天啊。

    可是好景不长,不多久李幼渔就翻来覆去睡不着,顺带也连累了她。

    “陈夫人你是怎样?”

    “很吵啊。”李幼渔捂住耳朵,是哪只猪呼噜打的这么响。还有谁,自是隔壁的孙康。心是孩子心,身可是男人身。这吃饱了,睡着了,呼噜天雷般的响动。李幼渔钻进被窝里,还是吵的睡不着。“余宛棠你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闭嘴的,或者让我听不见。”

    “你毛躁什么,这样大年纪了。为这点小破事也值得坏你的道行?静心就好。”

    静心?她静不下来。

    “很吵啊,我受不了了。”李幼渔敲了下墙,差不多用了十分力,结果墙壁破洞了,呼噜声更大了,而她看着自己的拳头,大呼小叫,“见鬼了,穿墙了,我一定是做梦了,今晚是个大力士的梦吗?”她缩进被窝里,余宛棠翻了下白眼,用法术把洞给补好,至于孙康,在余宛棠修洞之前,掉下去的那块砖头正好可以把他拍晕,如此呼噜,很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只是刚才谁说静心就好来着?

    翌日,李幼渔醒来,特别的去注意了一下破洞的墙,完好无损。她就说做梦,只不过上次的梦让她有了经验教训,梦有时候会是真的,也许她有神力。她爬起来,用手摸了摸墙壁,看起来不像是被打坏过,但地上还有未曾清除的砖头渣,很小,很不起眼,但是对于她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屋子来说,这个‘污点’足以证明她昨晚肯定没有做梦。

    “难道我是大力士?”要验证这一点并不难。李幼渔开了门出去,见院门已经开了,她想:“也好,我去外面找块石头打一下,如果不是做梦,那一定……”先别假设,因为人生的可能性实在太多。

    到了外面,四下里找了几处,见墙角正好有块石头,她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睛忍住痛,也要试试是自己的拳头硬,还是石头硬。

    ‘砰!’响了。李幼渔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就见石头裂成了好几块,而手也不痛,“这李幼渔果然是武功高手,深藏不露,应该是背地里有个厉害的师傅什么的,她爹常年在外做生意,认识一些奇怪的人,也不足为奇。”

    也许某位师傅看上了李幼渔的资质,然后让她学了几招。

    李幼渔初尝成为牛逼人物的喜悦,拿起一块被她砸碎的小石块,握在掌心里,轻轻的揉了几下,再一松手,化作齑粉。她嘴角扬笑,还好还好,她非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这样种地、种树就有力气了。

    她试着站起来,就见有两条腿挡住了她的视线,再往上……

    “啊啊啊啊啊……”她忙捂住眼睛,“你干什么,还不挡住。”

    孙康歪着头笑着,口水流的好长。“姐姐你真的好厉害,我都看见了,你把石头都打碎了,我看见了,你做我的师傅好不好?求求你,再玩一次给我看。”

    看,看个鬼。

    李幼渔捂着自己的眼睛飞奔,然后撞门上了。一直跑向屋里,将门关的震天响,急切的把门闩拴上,不断的抚平自己剧烈跳动的心,真是吓死她了。

    余宛棠懒懒的躺在床上,问道:“干什么你,晚上不睡觉,早上这么吵。”

    李幼渔跑过来,“余宛棠,你赶紧起来,我们马上走,这里的人有问题。”

    “终于发现了?”

    “发现了,这个孙家公子不但是个傻子,还是个色魔,你知道吗,我刚才去就被吓回来了,虽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但是不代表我在某些方面很开放,就算思想开放,可以接受别人的开放,但也不代表我自己就开放的起来。”

    余宛棠打断她,“你在说什么,什么开放不开放,说重点。”

    “孙康的小弟弟暴露了。”

    “他还有弟弟?”

    “有啊,不然不是太监了。”

    余宛棠明白过来,“哦,那样呀,你大早上的就去偷看人家的那玩意儿了,真是可以的,才死了夫君没几天,就渴望成这样,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偷偷的用,反正那是个傻子,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是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话吗?”这满口的无节操,简直是对她人品的最大歧视。

    “你知道,嫁过人的女孩叫女人。”

    余宛棠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她何止是女人,她还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女人,只是女人都不爱带着个‘老’字,说实话,不方便!

    “反正我要离开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再住下去,我会得神经衰弱。”

    “神经衰弱是啥?”

    “是病。”

    “什么病?”

    “神经病。”

    “哦。”余宛棠意味深长道。

    “你那什么表情,嗯?在我的世界里说人神经病的那才是神经病。”

    余宛棠继续‘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