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知道了,姑娘,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到门口去盯着。”
曾璞说罢,拉开门,掀起门帘,走了出去。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门被推开,柳应子出现在门口。
两个人离开甄记药铺的时候是分开走的。临走时,孙叔仪和曾璞约好见面时间是子时。
半个时辰以后,孙叔仪和柳应顺利回到宫中。太庙掩映在一片树林之中,平时,太庙大门紧闭,太庙里面只有两个人值守,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夜间值守、清扫树叶,适时给长明灯加油。好在孙叔仪和柳应子用不着经过大门,所以,可以毫无声息地出入太庙。
一天无事,子时一到,孙叔仪通过密道进入紫阳宫,褒子媛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对这次见面充满了期待——她已经期待了十七年——我们都知道她期待什么。对子唯尚的绝望使这种期待更加强烈了。
孙叔仪进入寝室的时候,褒子媛已经换好衣服了——她换上了一身便装——是一身牡丹穿旧了的衣服,褒子媛满头的珠饰已经去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头巾。
杜丹刚将褒子媛扶进暗门,一个宫女气喘吁吁地跑进寝室:“娘娘,大王来了。”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谁都没有想到子唯尚会来这一手——他从来没有在这时候到紫阳宫来过。
“大王这时候来做什么?”牡丹道。
“快,给娘娘换衣服,别慌——沉住气。”孙叔仪道,她一边说,一边帮褒子媛脱衣服,“大王——人到什么地方了?”
“刚上复道。”宫女道,奴婢看到了两盏宫灯,正往紫阳宫方向而来。这时候,除了大王,不会有任何人来。”
“石榴,你们到复道口去迎接大王。就说我已经躺下来,让他稍等片刻。”褒子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