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子媛的身体没有问题,天要下雨,地要塌陷,难道我还怕这个畜生不成。”
“我担心你的身体。”
“母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他每天来请安,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牡丹。”
“奴婢在。”
“你扶我起来,一切如常,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牡丹将褒子媛扶到榻前坐下。
“母后,子瑜到内室回避一下。”子瑜道。
“去吧!牡丹,你去跟李大人讲,让子唯尚进来。”
“诺。”
牡丹退出寝室。
不一会,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子唯尚走进寝室,看了看老祖宗和母后,然后双膝着地,跪在寝室的门内:“子唯尚给老祖宗和母后请安,祝老祖宗和母后褔体安泰。”
“起来吧!快坐下。”褒子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面带“微笑”,“爱怜”都望着子唯尚的脸。子唯尚每次到紫阳宫来给褒子媛请安,重复的都是那几个程式化的动作,那几句一成不变的话。
这使兰姬赶到非常意外,她已经不再担心褒子媛的身体了。
子唯尚在左侧案子后面坐下;“老祖宗,孙儿到甘饴宫去给您请安,得知您在母后这里,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乖’孙子,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以后,用不着天天请安。你一向不喜欢繁文缛节,不如就此免了吧!”兰姬大概是受褒子媛的影响,她和褒子媛一样,“和颜悦色”,“乖孙子”这是她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既然一切如常,称呼也应该和过去一样。
“孙儿是不喜欢繁文缛节,但给老祖宗和母后请安,这是万万不能免的。”
兰姬之所以突然改变态度,是有原因的:因为兰姬没有看到尹亥——尹亥是子唯尚的近侍,自从子唯尚出生以后,尹亥一直伴随在他的左右,不仅如此,除了岐海,另外两个宫人也不是昔日的宫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兰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更重要的是,兰姬从子唯尚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新东西,她暂时还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但她能肯定,过去,在子唯尚的眼睛里面不曾有过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