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的没错,我在把子恒殿下放进食盒之前,让他服了蒙汗药,要不然,如果能瞒得过居青姐姐呢?又如何出得了宫门呢?车辇一路颠簸,如果不给子恒殿下服蒙汗药,子恒殿下很快就会醒的。”
“蒙汗药是从哪里来的?”
“是赢妃娘娘给奴婢的。”
“只有宫外才有这种东西,是谁给赢鸿的呢?”
“回太后,奴婢不知道。”
“缨洛,子恒是谁的孩子?”兰姬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回太后,子恒殿下是谁的孩子,这——这只有赢妃娘娘自己知道,这种事情,赢妃娘娘就更不会告诉奴婢了。这——也不是我这个做奴婢的该知道的。”
“赢鸿突然心性大变,子好资到景阳宫突然勤了许多,这里面定有蹊跷,赢鸿诞下子恒,提前了一个月,属于早产,”兰姬想起了很多事情,“一定是赢鸿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故意亲近子好资。过去,我和子媛一直觉得子唯尚很懂事,没有想到他一天不落,天天到景阳宫和朝阳宫去给两个娘娘请安是别有用心,另有所图。”
太后神情愈加凝重,她沉默良久。她现在总算明白区其箴为什么要辞去太傅之职,并且告老还乡了。
区其箴可以对子唯尚不报任何希望,她兰姬——子好资的母亲——子唯尚的祖母,却不能这样,兰姬已经无从选择,所以,兰姬不得不对子唯尚抱有一丝幻想——因为子唯尚是她和褒子媛唯一的希望。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中山国毁在子唯尚的手上。她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