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朝孙叔仪望了望:“这位姑娘打哪来啊?”
“老人家,我从灵寿城来。”
“从灵寿城来?莫不是我们家的傅越带口信来了。小红,快请客官到屋子里面坐。”
姑娘从孙叔仪的手中接过缰绳,将马拴在旁边一棵老槐树上。然后将孙叔仪领进了茅屋——孙叔仪是低着头走进茅屋的——因为屋檐比较低。
茅屋里面黑漆漆的,坐了一会,孙淑仪才看清屋子的全貌。
三间茅屋,东头住人,西头做饭,中间算是堂屋。灶台上冒着热气,灶膛里面烧着火。眼下正是烧晚饭的时候。堂屋的正中放着一个用竹子加工成的桌子,桌子的四边放着四把竹椅子。小红用衣袖将一张竹凳擦了擦,让孙叔仪坐了下来。这是一个极度贫寒的家庭。
孙叔仪该如何回答老人的问题呢?
老人从灶间端来一个陶碗,递到孙叔仪的手上:“姑娘,请喝水。”
水温正好,孙叔仪接过陶碗一饮而尽。
老人在孙叔仪的旁边坐了下来,老人想和孙叔仪说话。
孙叔仪站起身,走到老槐树下,从枣红马的鞍子上解下一个褡裢,从里面拿出两个银锭,递到老人的手上:“大娘,这是傅悦让我顺路捎给您的。”
“我还以为这丫头把我们忘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给我们捎口信来了。只要我知道她过的好,心里面就踏实了。敢问姑娘,我女儿傅悦——她现在还好吗?”
“她很好,要不然,她怎么会让我捎银子给你们呢?”
“我想也是,请问姑娘,傅悦还在宫里面当差吗?”
“还在宫里面当差。”孙叔仪站起身,“大娘,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