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刚要跪下,被区其箴拽住了:“姑娘,你是——”
“区大人,小女是朝阳宫的宫女。我叫应栀子。”
“应姑娘,你有话跟我说吗?”
“区大人,不但梧桐不见了,连达妃娘娘和欧阳万方也不见了。”
“应姑娘,你最后一次见到梧桐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几天前——大王驾崩第四天的晚上,那天晚上,是欧阳万方当值,梧桐和我睡下了——我们俩是睡在一起的。可第二天早上起床,她的床上是空的。她的东西都还在,怎么会凭空消失呢?难道是她离开的王宫——对了,八成是和达窈、欧阳万方一起出宫了。”
可以想象,梧桐一定是遭到了毒手。一定是子唯尚在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发现躺在怀里的人不是达窈,他恼羞成怒,便将她杀了。这种丑事是见不得人的,一旦子唯尚发现破绽,梧桐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杀了梧桐,就不会有人再知道这件事情了。
“区大人,大王已经知道达妃娘娘出宫了。”应栀子道。
“他是何时知道的呢?”
“昨天早上辰时,大王照常到朝阳宫去给达妃娘娘请安——发现达窈娘娘和万方姑娘不在宫中了。”
子唯尚果然厉害,已经知道达窈不在宫中,第二天早上仍然装模作样地跑到朝阳宫请安。当他发现躺在床上的人不是达妃娘娘以后,就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不仅如此,他还不动声色地派人在暗中搜捕达窈和欧阳万方,而宫里面的人却一无所知。
子唯尚太可怕了。
兰姬和褒子媛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面,并没有在意宫中少了一个重要的人。
梧桐去了哪里,恐怕只有子唯尚知道了,慕容要离可能也知道。
国丧期间,区其箴前半段坚持参加一切活动和仪式,后半段则以年老体弱,行走不便为由,向太后和子唯尚告假,国丧结束之后,区其箴便不再参加朝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