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殿下,不知道缨洛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这正是子唯尚所希望的:“你当真愿意为子唯尚做事?”
“缨洛愿意,殿下为缨洛一家赎身,此等大恩大德,缨洛无以为报,所以,只要是缨洛能做到的事情,缨洛一定听从殿下的差遣。 ”缨洛没有把话说死,她为自己留了一点余地。这些话是缨洛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缨洛,你站起来说话。”
“缨洛恭请殿下吩咐。”缨洛没有站起来。
“你起来说话,免得让别人看见。”子唯尚将缨洛扶了起来。
“请殿下吩咐。”
子唯尚将缨洛带到长廊旁边的竹林里面。
缨洛双膝着地:“殿下请吩咐,只要是缨洛能做到的事情,缨洛虽死不辞。”缨洛是一个说话做事都非常谨慎的女孩子,这句话,她重复了两次。
“缨洛,你的主子近日身体可好?”
缨洛心头一惊,她没有想到子唯尚吩咐的事情和赢鸿有关。缨洛沉思片刻道:“殿下,您每天到景阳宫来给赢妃娘娘请安,应该比我们这些奴婢更清楚啊!”谨慎的缨洛不敢贸然接子唯尚的话茬,她暂时还不知道子唯尚的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此时此刻,任何人都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子唯尚每日来给赢妃请安,也就是一两炷香的功夫,如何能知道赢妃身体如何呢?”
缨洛转念一想,子唯尚关心赢妃的身体,这不是什么坏事,想这子唯尚对赢妃一直很恭敬,于是道:“赢妃娘娘的身体不怎么好。”
“怎么不好?”
“娘娘整日心神不宁,闷闷不乐,愁眉不展,郁郁寡欢。赢妃娘娘到中山国来已经有十五年了,可一个孩子都不曾生养;大王到景阳宫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其实,子唯尚已经从赢鸿的眉宇之间看出来了。在赢鸿的眉宇之间,既有忧愁,又有哀怨;再多的脂粉也难掩失去了欢愉的血色。
“主子夜里面经常做恶梦,惊醒之后,便独坐塌上黯然神伤,以待天明;白天,娘娘也是神思恍惚。”
子唯尚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绿颜色的小瓶子,递到缨洛的手上。
缨洛非常警觉地望着子唯尚道:“敢问殿下,这——玉瓶里面是什么?”
“这是定神的药,我平时也经常心神不宁,心静不下来,夜里面睡觉也经常惊悸,有时候还会梦魇,醒来后,心里面就发慌,自从服用这种药之后,我的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