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刘牧之很内疚,他口口声声说会处理干净,他也以为能够处理干净,可他忘了,人心是不能掌控的。
他紧张:“她说了什么?”
“给我开了很优厚的条件请我离开你。”
这样啊,这样就可以解释通了。
“她说她可以帮到你。”温暖看着他,故意不出声。
刘牧之眉头紧拧,压抑翻涌起来的怒意:“我和她断了就没想再有过什么。”
温暖叹气,勾着他的手说:“知道,这话如果是你说的我定会毫不犹豫甩了你,对象换了就不一样了,如果你对她也是那个想法,何苦叫她做那个恶人?”
刘牧之抬眼看她,心想这女人什么都清楚,还故意诈他。
温暖又说:“她也算有情义。”
“你不是讨厌她?”还帮她讲好话?
温暖笑了,讨厌她的初衷至今没变过,那也不妨碍在某些方面对她的佩服吧。她解释:“这种时候,谁不是能躲得多远有多远,她还凑上来也说明她对你挺认真的。”
“那你呢。”他不喜欢她谈论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还和他曾是那样亲密度的关系。
温暖说:“我不一样啊,我是你老婆。”
刘牧之忽然翻身覆下来,用牙齿去含住她的唇,含糊道:“很自觉。”
“呜……正经点。”
刘牧之继续,嘴不停歇:“夫妻间做这个也是正经合法的,嗯。对了,明天我们去把证办了,你回北岭去等我。”
温暖用手撑开他,默默地注视着他问:“你买下那座山头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不对?”
“那钱是干净的,我自己的。”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他的话叫她潸然泪下,比任何情话来得心疼和动容。
刘牧之慌了,不晓得她哭什么。他反思是不是又讲错话了。于是他嘀咕:“女人真麻烦。”
温暖破涕为笑,嗔道:“麻烦你还要。”
他抬手,轻柔地抹去她眼角的眼泪,轻声说:“有什么办法,有人说爱我,我总得对她负起责任。”
这次温暖没反驳他。
“我有说错了?”
温暖摇头,紧紧地抱着他说:“你说得对,我爱你。”
这是一个缠绵的夜,温情和疯狂并存。早上醒来,刘牧之已经出去办事,留下一张便条。他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样子。
收起来,折好,放进钱夹里。本想礼尚往来回复他,担心打扰他工作便作罢。
中午的时候,她去探望刘老奶奶。陪着老奶奶说了个来小时的话,又从老奶奶那里搜刮了不少宝贝。温暖很纠结,刘玄嫉妒羡慕,嚷着非得带个媳妇过来分赃。
刘老奶奶笑眯眯说好,赶紧带一个回来分赃。
从老奶奶那里出来,刘玄请她陪着去挑礼物,说是给新上任的女朋友见面礼。
温暖好奇像他这样的不着调儿的二世祖找的女孩是不是同样不着调儿,欣然答应。
刘玄不满她的目光,嚷嚷道:“嫂子,你为什么和我哥一样总怀疑我的眼光啊。我跟你说,这次这个绝对的贤妻良母。”
能从刘玄嘴里听到这个成语,温暖忍不住笑道:“那请问刘少,我想采访你家的贤妻良母认识经过行不?”
刘玄被恼了一个大红脸,嘀咕:“就知道你会取笑我。”
温暖扮无辜:“我干嘛取笑你?说真的,挺好奇你会喜欢哪一类的。”
“反正……她挺好的。”
能被一个二世祖夸赞挺好的那应该是真的挺好的,温暖点头:“嗯,挺好的。”
刘玄好奇她和刘牧之的相处模式,他无法想象他哥那样沉闷的人,温暖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个人在一起不会太沉闷?
他八卦地问:“嫂子,能容许我采访你和我哥私底下的相处模式吗。”
温暖用手机当镜子检查脸上的妆容,淡淡地答话:“好奇害死猫,你有这个精力不如点心思在你家贤妻良母身上。”
刘玄撇撇嘴,不以为意:“她对我死心塌地的。”
温暖看看他,忍着没说打击他的话。
见到他口中的贤妻良母,一个乖巧文静的女孩。看得出他们感情还不错,刘玄炫耀地冲着她眨眨眼,意思在说看看怎么样,不错吧。
温暖笑了下,不发表看法。
陪着两人坐了半天,温暖起身告辞。刘玄提出送她一程,温暖谢绝。她无事可做,考虑着回北岭的事儿,总不能无所事事闲晃。还没想出眉目,舒亦清的电话打来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温暖惊讶,她来c市没告诉任何人,没想她会知道。
温暖问她:“怎么想起我来了?”
舒亦清骂她没良心,方才说:“这样的,钟一打算自己搞一个工作室,你这方面经验足。”
温暖明白她的意思,她的客户资源派上用场了。她问:“你也是股东?”
“嗯,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也参与进来。”
温暖认真想了一下,倒也挺诱人的,转而想对付是钟一又犹豫了。她清楚钟一看中她的不是客户源,而是身为刘牧之女人的身份。
舒亦清问:“你怎么想?”
温暖说:“我需要考虑,而且最近事情也多,不一定有时间去折腾。”
舒亦清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问她:“你这次去c市是打算留在那边?”
“不一定啊,说不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温暖没向她解释刘家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对舒亦清有所隐瞒了?这段情谊磕磕碰碰,最后还是长歪了。
舒亦清也感怀,几时起,她们之间不再敞开心怀,又从几时起,她们之间相互试探。
其实他们都明白,人心都是偏的,不可能一层不变。
本来她想听听刘牧之的意见,想着他最近脚不沾地忍下冲动。刘牧之倒问起她:“听说今天去见刘玄他女朋友了?”
“嗯。”
“怎么样?”
“说不上来,不了解,不过给人的感觉挺乖巧的。”温暖没随便下定论。
刘牧之点头:“你给盯着点,刘玄这人你应该知道,性子毛毛躁躁的不靠谱。”
温暖有种监护人的错觉。
察觉她的异样,刘牧之问:“怎么?”
“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方代表是我啊?”
“有这个觉悟就好,省得我天天提醒,费事儿。”
温暖哼了声,腹诽他自恋。
刘牧之又说:“这几天我可能暂时不能和你见面。”
温暖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