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安慰她说失恋不要紧,只要还活着就能东山再起。
温暖赞同,说你说得对,总会东山再起。
刘牧之拿着她扔下的戒指发呆,梁宥曦换了一身干净清爽地出来,笑着问:“她来捉奸了?人呢,走了?还真没用。”
“玩够了就滚。”
梁宥曦弯腰,笑:“过河拆桥呢。”
刘牧之毫不怜惜推开她。
梁宥曦一张漂亮的脸蛋狰狞恐怖,她说:“刘牧之,你别得寸进尺,你信不信如果让那个女人知道你的处境,你以为她还会跟着你?不要忘了,你大伯正接受审查,稍有不慎就一无所有。”
“滚。”刘牧之扯过她推出门,砰一声,把人关门外。
梁宥曦气得跳脚,心恨恨地想,刘牧之你总会回头求我的。面子上又过不去,想当年他对自己多好,温柔体贴,怎么全都变了呢。她拍着门,气急败坏:“刘牧之,你真以为就算她会相信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吗?”
李牧之不说话,想着她说以后你娶我嫁各不相干,心脏像被掏空了。
以后?
一宿没睡好,天一亮她就爬起来收拾,计划今天回去。打电话订机票,被告知今天没有,于是订了明天的。肚子也在抗议,她没自虐的习惯,收拾收拾出门。
万万没想会遇到刘牧之,昨晚跑出来,她还幻想过他会不会追出去。结果很失望,他没追出来。
冷静一宿,又觉得自己可笑,连听他解释的勇气也没有,还是上次那个遇事冷静态度宽容的她吗。
其实仔细一想,刘牧之有心绝不会瞒得密不透风,他不瞒就意味着他坦荡。
温暖感到丢脸,一时间无法面对他,就想视而不见。
刘牧之专程来找她,当然不会放她离开。他说:“我们谈一谈。”
她闷声说:“没什么好谈的。”
“别拿分手当儿戏。”
温暖心虚气短,但他的态度也太气人了。大半夜她跑出去,就不担心她?越想越委屈,口无遮拦起来:“那你希望我什么反应?是不是要大度地帮你收人,将来还帮着养才是我该做的。”
他似乎也生气了:“你简直……贬低自己……”
“不然呢。”
他也气得没脾气了:“别生气了,听我解释一句好不好。”
“解释什么?你们没关系吗。”温暖嘴上不服输:“对不起,我心很小没容人的度量。”
“总归是别闹了行不行?”
他想拉她,温暖猛地避让,她的动作伤了刘牧之。她说:“刘牧之,我不相信你。”
“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也不在乎这一次。”
见他这样,她心头,态度软化:“你找我有事?如果是为昨晚的事就免了,我不想听。刘牧之,我不想听,我们完蛋了。”
刘牧之看着她,有种想用胶布封堵她嘴巴的冲动。什么叫完蛋了?她晓不晓得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脾气上来:“我和你交往不是为了你来我和闹分手的。温暖,这句话我当没听过。”
温暖气得吐血,什么叫当没听过?有他这样的人吗,就不晓得哄一哄她吗,不晓得她也害怕也会嫉妒吗。
再去失去理智,她怒斥:“你以为自己天王老子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分手。”
他没比她沉得住气:“王法?你试试看,我不同意分手,你以为你有胜算?”
温暖气呼呼地瞪他。
“走,跟我回去。”
温暖别扭:“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刘牧之冷着脸看着她,“不回去要去哪?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人。”
“不是了,我不要了,刘牧之,你爱谁谁去,我不伺候了。”
一个晚上没睡,这几天又一直在应付各种难题,他疲惫不堪,现在还得安抚她。他想就这样算了吧,何必把她也牵扯进来。他问:“你认真的?”
“是。”
“我也认真的,我暂时不打算放开手。”
温暖呆了,心钝痛。
暂时不放手,以后会放手?
“先跟我回去,要不要分开,冷静了再说。别冲动。”
坐在他的车上,她不去看他也不肯和他说话。他没自知自明:“昨晚那种事以后别做了,你骂我打我都行,别半夜三更一个人跑出去。”
“那也是我的事。”想起昨晚就来气,心想我跑了你不会追吗。她也知道,刘牧之这个人讲究效率,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若想虐身装可怜趁早死了心。还是不甘心。这大概就是冷静太久,一旦胡搅蛮缠破坏力难以想象。
刘牧之朝她吼:“怎么是你的事?你有没有脑子?不知道一个女人大半夜在外面很危险?”
她狠狠地瞪他。
刘牧之深吸气,几乎牙缝一个个蹦出:“你问也不问一句就给我判死期,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伟大?”
温暖反问:“不然你要我怎么做,那个时候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大概气极了,他点头:“我说过解释,你给我机会吗。你只肯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从来就没信过我,一次也没有对不对?”
争吵费精力费体力。他说她不信任她,那么他给过她信任吗。
温暖倦倦地问:“那么你想我怎么信任?你说你们是朋友,要怎样的朋友才会带回家来?”
刘牧之深深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又无从说起。
“我们还是各种冷静一段时间吧,好好考虑要不要在一起。”
“这个你不要妄想了,不可能的事。”
“你来告诉我,什么才叫有可能的事?”
“结婚。”
温暖沉思,片刻后才道:“如果你看到我和别个男人在一起,你还会要我?”
刘牧之若有所思撇她一眼:“你不会。”
温暖笑了。他还真了解她。
“而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你不会做,我们也不是敌人。”
“你错了,我会。”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非常混乱,我脑子也是非常混乱。。。。回头我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