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温暖陪同刘老奶奶去老城区。到了目的地才知道,老人家要送她礼物,旗袍。这家店她听同学秦谂提起过,秦谂也有一件,纯手工的,可以用精美绝伦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家店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带着老镜,给人的感觉很和蔼。
刘老奶奶郑重地向她介绍,由此可见,此人的地位非比寻常。这位老爷爷擦了擦他的眼镜再次打量她,点头说:“好个标志的娃。”
刘老奶奶笑着说:“牧之他家媳妇。”
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介绍她,温暖带着几分局促和腼腆向老爷爷问好。
也不需要她做什么,量了尺寸就没她什么事了。只能干坐着,刘老奶奶担心她无聊让她去屋里看电视。温暖没好意思走开,观察着老爷爷的一个学徒裁剪。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刘老奶奶又说下午有个戏曲,温暖只得默默地陪同前往。
没想会是昆曲。奶奶是个昆曲迷,可惜她对昆曲一知半解,时隔多年,完全提不起兴趣。
刘老奶奶听得入迷,当着老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玩手机。就这样熬着时间,到了六点,刘老奶奶终于发话。
几乎像是历经牢狱般,温暖顿觉眼前百齐放,只差高呼千岁了。
刘老奶奶邀请她一道回去用餐,也就是他们的大家庭。温暖委婉地拒绝,刘老奶奶也不强求,笑着让司机先送她。温暖客气一番也没能拒绝刘老奶奶的好意,一路同行。
路上,刘老奶奶又和她聊起戏曲,温暖感到万分头痛。她打定主意,回头去论坛上讨教讨好老人的经典招数。
她哼着歌,踏着轻快的步子上楼,就在推门那一瞬,门从里面开来。温暖还想,嘿,心有灵犀啊。
哪知道,眼睛所见的,她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刘牧之一脸杀气,身后冒出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视她为仇敌的梁宥曦,她衣衫不整。看到温暖时得意地挑起眉,极具挑衅。
温暖被钉在原地,目光在刘牧之身上停留。他的脖子上很明显地被种了几颗草莓,红艳艳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也刺痛温暖的眼睛。她甚至感觉到呼吸道都在镇痛。
她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会做出何种反应,她不想隐忍情绪,她问:“怎么回事?”
心里又在嘲笑自己,眼前这一切还用问吗。
梁宥曦挑衅道:“温小姐没眼睛看么。”
然后就是刘牧之,那是有生以来,温暖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冷。
他的声音几乎从鼻孔出来,“滚,别逼我动手。”
梁宥曦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她讥笑:“你以为自己还清白么。”
“我不介意对女人动手。”
风雨欲来的节奏,温暖噤声,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番思量。
梁宥曦走的时候,说:“脏了就是脏了。”
“她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说这里没有别的……”
“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他也不知道?温暖想一脚踹过去。
刘牧之让她进屋,然后又打电话催钟点工。
据他交代,他也不清楚她怎么进来的,反正他醒来,她衣不蔽体。
温暖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如果他们要偷也不会选在这里,她随时有可能回来。刘牧之是什么人,不会给她这样的把柄。让她疑惑地是梁宥曦怎么能够堂而皇之进来,还差点□成功。
刘牧之自己也疑惑,唯一的解释是物业环节。
对,物业。
分析也分析了,结论也得出了。
温暖心情很低落,忍不住埋怨:“你不是说已经处理干净了吗,为什么还一而再地纠缠你。”
“我也没想到,我以为……说清楚了,她确实比较另类。”
温暖给结论:“看来她是真的爱你。”
“你等我一会。”他忽然起来。
“你要干嘛。”温暖被他突来的动作惊了一下,心想不会去找人出气吧。
“洗个澡。”
温暖忽然就笑了,心想不会嫌脏吧。她没说,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他没理她。温暖能够理解他,就好像那一次醒来,身边莫名其妙躺着他一样,那种心情无法言语。她也好奇,假如他没醒来,会不会得逞了?又假如,他为什么不顺水推舟。
他回来,见到她一动不动坐着,似乎松了口气。
慢慢地走过来,站着观察了她好半天。
“没见过美女啊。”
“我以为你走了。”
温暖轻晒,反问:“我为什么要走?”
“我以为……”
“看到那种情况不问一走了之?就算走也得先狠揍你一顿解解气,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很吃亏?我才不傻。”
“相信我。”
温暖做出同情状,揉揉他未干的头发。他的发质很硬,揉起来很有意思。她想,一次可以相信,两次也可以勉强,三次四次呢。她说:“她对你贼心不死,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问:“你有好的建议?”
“你自己的桃债叫我提建议,好意思啊。”
“为什么不好意思?你是我老婆,为我分忧解难不该?”
温暖有暴打人的冲动,她冷笑:“即便身为老婆也没有为你解决红颜的义务。”
他纠正:“她不是我的红颜。”
“她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