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专家舒亦清说‘趁着我们年轻,趁着我们相爱,我们在一起吧’。
温暖不知道自己的爱还在不在,但她敢肯定她心疼的还是那个人。
她看着他,看着他转身,然后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对着她,“打算对我以身相许?”
这一次,她没回避他的目光,语气轻缓而坚定:“如果你还有喜欢我。”
他轻笑,似乎她讲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严肃的气氛,他这一笑缓和了不少,随之而来的窘迫叫温暖目光无处安放。她勇敢地看过去,面对他有可能会拒绝,她似乎有些紧张。
“因为我救了你?你完全没必要,我救你不过为满足我的虚荣心。”
“和我叫温暖无关?刘牧之,你敢说没任何关系?没关系的话为什么知道我有难就立马过来?为什么?”
他仍然看着她,自嘲笑了笑:“我欠你,这样的解释还满意?”
“不是因为我叫温暖?”
他微微一顿,看她的目光多了分深沉。温暖松开拳头,慢慢走向他,盯着他眼睛问:“你说这么久以来对我没一丝想法?你若点头,那好,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提这件事,就算见面了,就算我病死了,你也不要理会我。”
“你威胁我?”
温暖仰起头,点头道:“是。”
温暖也不明白,先前明明是他先招惹她,她处处避让不及。现在她表明态度,她想和他复合,只要他愿意。此时他的态度让温暖觉得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即便清醒的认识到了,或许只会徒增笑料,她也不后悔。
她说:“那天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活过来后,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温暖摇头,那个时候她想的是如果有机会,她不会再去埋怨,她要勇敢一点。她说:“如果时光重来,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他残酷地告诉她,“从来没有如果。”
温暖惨淡一笑,这算拒绝吧。她耷拉下脑袋,沮丧极了。
“不过,如果你说爱我,或许我会相信今天你的举动。”
温暖猛抬头,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没任何波澜。她忽然感到冷,然而她还是说:“我爱你。”
刘牧之莞尔:“晚了,我不信。”
“是不是非要说讨厌你才肯相信?”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温暖,你不要这样,我去救你并不图你回报我什么,我只是……算了,今天你叫我来,我也来过了,没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吧。”
温暖抿着唇,脸色渐渐泛白。
眼见着刘牧之有力的步伐渐渐远去,她感到茫然和恐慌。她一直强调,再也没有比危安对自己更好的人了。她想那个时候危安若知道她命悬一线会不会不顾危险亲自去救她?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睁开眼看到他那一刻,那些恨已经远去。
她不想等到生命尽无才想着还有一件事未能完成。
她告诉自己,恨也要恨的光明磊落。
她追上去,对着刘牧之问:“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他没有停下来,甚至没任何迟疑。
温暖知道,这幕戏是她一个人的垂死挣扎。既然都临死了,固然挣扎也无用。她沮丧,她难过,不过这些都是自找的。
她走回屋里,然后对着镜中的那个人说:“失恋不可怕,死亡才可怕。”
她想,明天之后她又是那个奔忙于生活,为钱奋斗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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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想过刘牧之会去而复返,打死她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看着他提着东西,走得似乎急了,微微喘着气。
她喃喃:“你不是走了吗。”
他说:“我后悔了。”
“为什么?”笑,已经抑制不住,满腔满肺都充满了欢愉的快感。
“就在刚才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想即便你欺我骗我,横竖我就一个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
温暖心思转得飞快,知道他的顾虑无错。如果换了她,阴谋论一点,想法会更恶劣。她不在意,想通了这一点,万事通透。她说:“我要得不多。”
“谁知道呢。”他莞尔。
“那么,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女朋友?”她试探。
刘牧之微微沉吟,“不是不可以。”
她松了口气,“如果是女朋友的位置,麻烦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兜兜转转依然那样,我宁愿不认识你。”
“你要得确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