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是。”
司机大感意外,梁家千金他见过几次,典型的大家闺秀,脾气或许大了些,现在的女娃都矜贵。而且刘梁联婚众望所归,现在刘家悔婚,会不会威胁刘牧之在天远的职位?
他也自知自己没立场评价东家的私事,话已至此他也不再多言。
悔婚可想而知引发的一连串效应,首先是刘老爷子震怒,接着陆陆续续遭到董事会其他股东弹劾。
刘老爷子的怒气可想而知,刘牧之态度坚决,他骂也骂了,甚至还动手了,哪知刘牧之态度没半点软化,还说:“既然爸想要和梁家结亲,不如一并代儿子洞房了事。”
这话太大不敬了,还好只有父子两人。刘老爷子气得不轻,哆嗦着不停地重复:“你这个不孝子……”
董事会的骚动好不容易平息了,刘牧之立马启程回北岭,这次就连从不过问刘牧之私事的刘太太都忍不住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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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牧之回到北岭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袁数对温暖说:“今晚我打算在维多利亚请天远刘总,你来安排。”
又要请客?刘牧之行情也太好了吧。
见她迟迟未作回应,袁数又问:“还有问题?”
作为员工她能有什么问题,她摇头:“我这就去办。”
“今晚你也出席吧。”
“我?”温暖敬谢不敏,拒绝道:“还是算了吧。”
“这是命令。”
温暖也不怕,“私人时间,不由老板调配。”
袁数磨牙,很恨道:“伶牙俐齿啊。”
温暖故意拿话堵他:“老板不担心我和他擦枪走火了?到时你怎么向你的兄弟交差?”
袁数作势揍她,“越来越放肆。”
刚定下位置没几分钟,危安的电话就来了。她想着下次是不是得换个地方,免得吃个饭也不得安静。
危安告诉她,因为陪着母亲和妹妹出游,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回去。
“你好好玩。”
“你舅妈还来找你吗。”
“不了,听说正在和工地协商赔偿问题。”
危安放心:“那就好,有什么事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温暖顺着他的意思答应:“好。”
危安顿了顿,小心地问:“你有心事?”
温暖夸张地笑起来,心下不确定他是不是察觉出她态度的敷衍,“哪有啊,就是工作比较忙。”
危安又交代了许多,直到那边有人叫他才挂电话。
袁数走来,笑眯眯地八卦:“和情人聊天?”
“想和你这个情人聊天你赏脸吗?”
袁数敬谢不敏,跳得远远的,唯恐温暖会扑过去,“你别乱来啊,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温暖存心恶心他,“你不是答应我会离婚吗?”
袁数一张脸憋成紫色,正想说教一番,袁太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谁要离婚呀?”
本来为恶心袁数的,没想这声音响起来反而恶寒自己,温暖撇去一个同情地眼神,才笑着和袁太说:“刚看了一期爱情保卫战,我正和老大谈论他们是不是该离婚。”
袁太兴致勃勃:“你也看了?”
温暖点头,表情可谓人蓄无害:“是啊,我也看了。不过眼下不是商讨的时机,我得去回复一封邮件。”
说完,温暖抱着电脑施施然飘走了。
袁数咬咬切齿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转眼,袁太立马翻脸,捏着袁数的脸皮晒道:“丢不丢人,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袁数大嚷冤枉。
袁太不怀好意盯着袁数:“我比你更冤。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温暖起了邪念?就你这熊样,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老婆你真冤枉我啊,我对天发誓我对你的心比真金还真。”
噗嗤一声,袁太一脸不以为意。
至于温暖,她刚去茶水间,竟接到刘牧的电话,她挺莫名其妙的,不明白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主动联系她。
温暖一直沉默,刘牧之忍不住问:“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温暖更感莫名其妙了,难道她非得有话对他讲?她想了想说:“希望刘总今晚大驾光临。”
刘牧之也无话可讲了。
“刘总还有事?”
刘牧之憋着一股郁气,他正没找着借口发作,她这往枪口上撞可怪不得他。他阴阳怪气:“没事就不能找你?”
温暖颇为无语,话也不客气了,“莫说有事了,就算没事,刘总吩咐哪有敢不听的。”
“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也不知是不是温暖多心,她总觉得刘牧之这句话有示好和软弱的意味?
她摇头,看来她真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