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暖急着要走,危安的电话已经催过来了。刘牧之浑然不在意,仿佛当她空气。
许久,温暖问:“刘总,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可以走了?”
刘牧之这才想起她一样,非常惊讶:“咦,你还没走?”
温暖气得差点吐血,什么叫她还没走?搞得她很想留下来一样。面对这个混渣,解释等于狡辩,她深呼吸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平缓。她说:“袁经理说这份资料明早你会用到,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如果再出错,恐怕得明天才能送来。刘总看着没问题的话,我就不打扰刘总休息了。”
刘牧之扯动唇角,几年不见,倒讲了一口漂亮话。只这一口一个刘总,听的他格外刺耳。
他看了看她,低头继续看他的资料。
温暖又站了一会儿,知道他有心晾着自己。她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一时又忍不住频频看手机。
刘牧之这才问:“家里有人等着?”
有那么几秒钟,温暖警惕地抿着唇。
刘牧之又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做不了情人还能做朋友。”
温暖没精力和他打腔,知道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她说:“刘总慢慢看,有问题的话请联系袁经理。”
“这就生气了?”
温暖客气拉开距离,“刘总想多了,生谁的气也不敢生刘总的气呀,要知道刘总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刘牧之站起来,语气漫不经心:“既然知道我是你的衣食父母,不知道讨好我事半功倍么。”
温暖一僵,唇蠕了蠕。
“走吧,我也要出去一趟。”
离开这鬼地方,温暖求之不得。
瞧见她的急切,刘牧之皱眉。她是巴不得避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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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危安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他准备带着洋洋去公司接她。
温暖忙说:“不用了,我在回去的路上。”
挂了电话,刘牧之嗤了一声,并没说什么。温暖当他不存在,走到路边打算拦车。
刘牧之开口了,“住哪儿,我送你一程。”
温暖哪敢劳他大驾,摇头拒绝:“不麻烦,打车很方便。”
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他语气沉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上车。”
温暖并不担心他知道自己的住处,如果以后有机会合作,他们接触的时间会很多,除非甩手不干。如果他想对她使绊子,有的是机会。若躲着他,依他这个的脾气,哪天阴你一下你也只能吃哑巴亏。
她并没表现出不情愿,爽快上车,虚伪的客气道:“谢谢,解放路ok。”
面对坦然的她,刘牧之反而一愣,还以为要费些口舌,不曾想这人很认清形势,比以前那个她有长进。
一路上,他们都不说话,反而是林详不间断地挑起话题,询问温暖的近况,又说他们的近况。林详的意思很明白,温暖想笑吧介于当事人在场,她忍着笑,对林详的话不发表意见。
林详说得多了,刘牧之冷冷地说:“多嘴。”
林详也不说了,车子里更安静了,这种安静在林详挑起另一个话题才被打破。他问:“温暖姐,你结婚了吗。”
温暖也只愣了一下小下,笑着问:“你呢,结婚了吧。”
“婚礼在下个月。”
“是吗,恭喜呀。”
林详不打算放过她,追问:“你呢,结婚了吗。”
温暖知道,对方没得到满意的答复不会罢休。她的答案很含糊,“我和我男朋友相处得不错。”
林详余光瞥向刘牧之,他面无表情,忍不住摇头。他问:“你男朋友是危总?”
温暖惊讶:“你们认识?”
林详想,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他说:“见过几次面。”然后违心地评价:“危总人不错。”
温暖不接话,她没想在刘牧之前提这事。林详也不说话了,狭小的空间又陷入另一种沉默。直到下车,刘牧之都没再看她一眼,车也随即扬长而去。
她往回走,洋洋和危安坐在门口等她,表情都很严肃。
温暖笑着问:“这么热怎么不在屋里呆着。”
洋洋沮丧着脸问:“小姑姑,刚才那人是谁啊?你新交的男朋友吗。”
温暖呛到了,她不确定洋洋的问题是不是危安的问题,她看向危安时,他也在看着她。
洋洋还在追问:“是不是呀。”
温暖把他抱起来,笑道:“那是我同事,加班晚了送我回来。”
也不知失望还是什么,洋洋情绪明显地低落了。
危安问:“天远的刘总?”
温暖也不惊讶,坦然道:“嗯。”
她也不多做解释,危安也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