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弋轻抚着那近在咫尺的长剑,一字一句,魅惑无比。“告诉我,此次中蛊的人,是何人?”
那人神情呆滞,如极为听话的木偶般,却也一字一句道:“不……不知道……”
娥眉微蹙,不知道?
“你是赤炎旧人?”
“是……”
果然。
“何人命你来行刺我,目的又是什么?”
“郡主命……命我等杀你……目的……不知……”
“你们有多少人在此。”
“三……三百……”
妙弋还想问什么,却闻一阵马蹄之声飞驰而来,而熟悉的声音却也带着紧张。“司巫大人!”
是曳邕,他追来了,妙弋神色微紧,手中金针飞出,那马儿更跑的快了几分。
曳邕勒将的手亦因握的太紧而泛白,看着越渐飞驰的马车,面色越见难看了起来,只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迟疑的便插在马背之上。
马儿吃痛,却也朝那马车袭去。
“司巫大人!你怎么样?”
曳邕驾马边追便唤,却并未听到马车内有丝毫回应之声,一时竟也紧张了几分,竟也唤道:“非烟!”
车内的人心微紧,原本握着金针的手却也缓缓恢复原状,只到了一声。“马失控了。”
闻到回答,曳邕心低亦安心了不少,嘴角勾笑,却也急道:“别动,我会稳住马车。”
说完,却也加快了速度,待两匹马并驾而立时,亦一个翻身至另一匹马背之上,勒住缰绳,手中的剑更是插入那马儿脖颈内,一刀直中要害。
马儿一阵嘶鸣,挣扎了几下,却也往下倒去,而曳邕更是眼疾手快,一下翻至马车内,却也在瞬间抱着女子跃出。
马车应声而倒,却也在瞬间破裂不堪,曳邕松开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并未受伤,这才将心放下,而看向那马车时,眸光亦寒了几分。“怎么回事?车夫呢?”
妙弋看着他,并未多言什么,只退了几步,眸光里的冷然如初。“曳大人不该在查案吗?”
曳邕看着她,面前的女子就像是一尊木偶,任你拿着风刀霜剑在上面雕刻的斑驳累累,却始终不动如山,似乎从再见她之后,她都如此,不管你做什么,她的眸光里,只有淡漠。
曳邕不理会,走至那摔坏的马车前,内力轻催,木料却也碎裂,露出那马车的身影。
只是却已是一具死尸,握剑的手是反握,看样子到像是自己误杀了自己。
再看那马,马背之上亦有刀伤,看样子是蓄意的。
走至那女子旁,曳邕亦道:“怎么回事?”
“杀我之人,误死在自己的剑下。”
妙弋说的坦然,神色从之前到现在都无任何变化,曳邕看着眼前的人,若非有实据,他当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却是在四年前为了一介难民都会拿命相拼之人,现在的性命在她的眼中,似乎什么都算不上了。
“他们为何杀你……”
“这该问他才是。”
“非烟……”
“大人!”妙弋声音高了几分,似阻止,亦是提醒。“你我虽同朝为官,但并不相熟,直呼姓名实为不妥。”
妙弋侧身,看向那马车之下的人,亦道:“大人的话问的着实蠢了,亦如我如果去问大人,为何会小心谨慎些,身至高处,即便自己想处身事外,可并不是你想,其他人便想的。”
“他是你杀的。”
“我刚刚说了,他死在自己的剑下。”
“我知道了,没了马车,成殷他们只怕也来的晚,我先送你回府。”
“有劳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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