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袁布列所言,妙弋亦进了将军府的书房,袁布列驻守昌城多年,自有他所长,至少这书房内,不少军机布防图亦是难得。
按照记忆,妙弋看着书桌之上的砚台,上面的墨汁已然干固,一支狼毫落在桌案之上,墨汁至笔尖散开,似乎这原本的主人似乎听到什么震惊的消息,连手中的笔亦落在桌间。
妙弋缓步靠近,手指抚上砚台,轻轻扭转,却也听闻机杼之声,而墙上似有什么东西移开般。
“在这里。”沫非一惊,习武之人听力自比常人要好些,快步上前,举剑一挥,原本挂在墙上的上好的字画却也应声而落,呈现在眼前的,竟也是一面暗室的缺口。
妙弋神色如此,若未出差错,只怕这母蛊便在里间了。
长裙轻摆,妙弋抬步便要朝里走,却不想一抹玄色的衣物却已拦在了自己面前。“司巫大人,让属下先进去吧!”
沫非能留在姬云翊身边,自是不笨,他虽不知道袁布列为何会告诉司巫大人这暗室的所在,但如此隐秘,亦不得不妨。
妙弋倒未阻止,赤红的眸扫了一眼沫非,清冷的声音道:“我不确定这里面有没有中了尸蛊的人,亦或者,是更让你我想象不到的人。”
尸蛊之毒极其阴狠,母蛊更是要死而不僵的尸体喂养,上次那些将士亦不过是被所中毒之人撕咬便已如此,真正的母蛊,可想而知。
沫非心下一惊,已然了然,握了握手中的剑,却道:“多谢司巫大人提点。”说完,便也举步朝那黑暗之处走去。
妙弋倒不奇怪,只从怀中取出一可南海明珠,举步朝里间走去。
沫非亦是一惊,望着妙弋手中的明珠,这粒夜明珠产自南海,虽小却比寻常明珠明亮数倍,珍贵异常,而现在,这女子竟是将她用来照明用的。
“司巫大人,属下虽不知晓你的身份,亦不知主上为何这般行事,但还是有话提醒。”沫非眸子暗了暗,主子的身上他自是知晓的,虽不知主上为何会突然出手,却也明白那些中蛊之人伤害不到主子些什么,现在突然出现的总总,倒让他越是疑惑了。
“你且说,无妨,”妙弋并未看他,难得的,妙弋竟愿意去听他想说什么。
“司巫大人与主子一样,皆是天下为尊之人,属下在主子身边数年,虽依旧未猜透他的性子,可这几日的相处,亦看出了主子的些许变化。”主子向来不近女子,而那日,却明显是为救司巫大人才会如此,而这几日的种种,他亦看出主子带司巫大人的些许不同。
妙弋止步,明珠发出荧光照在这暗室的走道之上,亦印在那女子赤金的面具之上,荧光下,面具上的光芒越渐朦胧,竟给人一种幻想的美好般。
“天下为尊?”她看着沫非,嘴角亦勾起一抹媚笑。“何为天下为尊?是让人人惧怕不敢靠近,还是杀尽万人,累自己成为人上之人?”
沫非微顿,不曾想她会如此说。
“天下为尊之人,才是最可怜的,所以我,从不屑做这样的人。”
妙弋说完,亦不管沫非有些呆愣的神色,径直却也向前走了去,赤红的眸微紧,脚步却也微顿,一股寒风袭来,沫非亦察觉到不对,提剑疾步走至妙弋身前,眼底亦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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