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那些，所以她没有刻意的总看他。
可是她妈妈也说过，如果一直不看的话，也是不对的。
这是一个需要用心去揣摩的度。
她记得她曾经很疑惑的问过做医师的妈妈，“看多了不行看少了不行，那怎么才是对的呢？”
妈妈做了那么久的医生，被那么多患者信任喜欢，肯定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吧。
结果妈妈只是笑眯眯的说：“你还小呢，等你大了就会明白，人的心是最变幻莫测的，可也是最容易理解的，能打开心门的，只能是一颗专注的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对她的注视不算抵触。
“你回去早些歇息。”他的话并不多，除了第一次逗弄一样的同她说了几句，这还是头次听他说这么长的句子。
他的嗓子不知道是被火烧的原因，还是怎么的，有些暗哑。
幸好这暗哑一点都不难听，反倒会让人觉着很舒服，跟有磁性似得。
等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外面月明星稀的，也没什么风。
她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情形，所以出来后，走在路上没有了之前的尴尬无措。
甚至还少有的会有心情看看左右的精致。
王府的精致白天看美轮美奂的，等到了晚上，便会觉着黑乎乎的。
只有几处地方会有光亮，大部分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还在她往芳汀院走的时候，没多会便有芳汀院内的人出来迎她了。
管事的赵嬷嬷老远见了她，便笑道：“姑娘辛苦了，早先的时候秦逸儿那丫头被人抬着回来了，说是她没规矩要往书房里闯。”
柳如意这才想起这事儿来，赶紧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被拉去后院养伤了，打的皮开肉绽的很是可怜，不过也是怪她自己没规矩，王爷的身边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近的嘛。”
柳如意只是听着也未搭话。
又往里走了几步，她才想起什么，趁着四周没人，她轻声问道：“嬷嬷，其实我有一事想问，若是嬷嬷觉着为难，不回答我也没关系。”
赵嬷嬷听着稀罕，再见她样子严肃，忙严肃回道：“姑娘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都会告诉姑娘。”
“那嬷嬷可否能告诉我，王爷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是王爷，应该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又是养在宫里，怎么会受那样的伤，更何况那伤大部分都伤在脸上，很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赵嬷嬷听了这话，倒是不奇怪，任谁见了王爷的脸都会好奇的，这柳如意能今天才问，还算是耐得住性子的呢。
赵嬷嬷也便回道：“姑娘有所不知，王爷这伤是说不得的，老身如今说给你听，你也要左耳听右耳忘了，千万别在这王府里提起，不然被人听到了，是会惹祸的。”
柳如意赶紧点了点头。
赵嬷嬷这才小声说道：“这位靖王爷的母亲乃是艳绝天下的第一美人丽妃，那丽妃娘娘入宫后风光无比，当年便诞下了靖王，靖王也跟着他母亲一样，据说一出生便是个白白胖胖精雕玉琢的小娃娃，各宫的人见了都喜欢。”
说到这，赵嬷嬷都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只是后宫争风吃醋的跟民间不同，便是再得宠，也有更得宠的人在，更何况当时贞德皇后还在呢，若是别人，也决计不会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偏偏便是丽妃娘娘得罪了皇后，而且在那后丽妃娘娘因为吃醋还给里圣上一个耳光，这可是辱上到大罪，从那后丽妃娘娘便失宠了……”
“后来过了这么三四年，忽然有一天冷宫闹了一场火，也不知道那火是忽然着的，还是丽妃发疯自己点的，便是那一场大火，不光烧死了丽妃娘娘，还把靖王爷也烧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