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直到坠入深渊,这是徐长风和随云做的?
他能想到这个可能,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
正在他无助的站在魔殿之中四处彷徨时,听到了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去看,便看到被精甲装扮的青骦,向着他慢慢走了过来。
“青骦……”他喃喃的叫了一声,却没有走过去,青骦没有死,这是为何?
他看向青骦,如今的它更多了一份高傲,虽非人形,那仍有灵性的双眼中却充满了冷漠,它慢慢走到了若水身边,突然朝着他吐了一口气,若水完全没有防备,就此昏迷。
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身处断崖,但并非在断崖里面,而是那片缠人的吊藤之中,他正被这些吊藤重重缠绕,动弹不得。
这断崖也似乎不同往日,那树木花草都充斥着一股阴森森的黑气,他心中一惊,云画……
这吊藤,他无论如何也是挣脱不开的。
他又听到了一声低吼,低头望去,正是青骦,将他带到这里来的青骦。
他还没有开口,就见青骦又低吼了一声,便向着一边跑开了,他“哎”了一声,又感到一阵劲风,随云便自上而下停在了他面前。
随云……
这个无比熟悉的人,如今看来却是那般的陌生。
往日的随云亦是一身黑衣,但却是一种淡然世外的感觉,而如今的他,邪魅、阴森,严重的冷漠还带着深深地嘲讽。
他笑了,也是那般嘲讽的笑,抬手,便给了若水结结实实的一掌,比他之前被催眠打的那一掌更狠、更不留余地。
若水闷哼一声,随着那吊藤向后退去,重重地撞在一棵树上,又被拉了回来,五脏六腑都似被碾碎了一般,疼痛难忍。
他费力的抬起头看向了随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随云嘴角的笑意加深,又对着后面挥了挥手,一群魔兵便将断崖的所有人都压了上来,他们都受了重伤,还有云夫人,早已没了往日端庄,狼狈不堪。
“你……你要干什么?”若水再次挣扎了起来,“你到底怎么了,随云!”
“你很奇怪么?”这声音,却是徐长风的。
他自另一边飞了过来,那一身白衣,一副书呆子的面容,如今看起来却犹如地狱罗刹,他笑的诡异,稳稳地落在他面前,一挥长剑,直直地刺向了一个断崖弟子的心口。
做完之后,他便又看向了随云:“你说的没错,这才是天煞之人应该干的事情。”
若水诧异而又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说的不是很清楚了么?”随云一边说一边连杀三人,“我与他皆是天煞之人,未作恶,却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成为这世间人人惧怕而曾哼的恶魔。”
“但你们不是!”若水打断了他,“你们从来都不是!”
“正是因为不是,”随云也随着他的话接了过来,“所以才冤枉,既然如此,不如将这一切都变成真的,不是么?”
若水只觉得一阵寒意自脚底传遍了全身,将这一切,变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