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之后,木言初终于见到了她阔别已久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大景朝军中第一人木寒重。
木寒重在偏厅等她,手边是侍女刚刚换上的茶,一身紫色锦衣华服坐在首位。他身旁是换了一身衣服的吴惠,两人正在说着什么。
木言初缓步走进去,一步一步似乎都踩在自己的心上。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木府还很小那个时候吴惠的父亲还不是当今的太师,木寒重也不是现在的大将军,十年了,一切都变了,对木家和吴家而言,这十年是他们强大而顺风顺水的十年。没有人会记得十年前在城外的破庙中病死的她的母亲。
木言初走到木寒重眼前,下拜叩首“女儿拜见父亲。”
木寒重没有理会她,而是对吴惠道“你也是辛苦,她来了还要给她张罗。”吴惠轻笑“夫君哪里话,我是言初的嫡母,言初就是我的女儿。”
木言初没有抬头,木寒重依稀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不得不说木寒重真的称得上是一表人才,俊朗帅气。而且木言初听她母亲说过,木寒重是有真才学的,对于行军打仗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这些年木寒重不但没有变老,反而因为常年人在军旅更加的成熟稳重,身上隐隐散发出上位者的威压。
“辛苦了。”木寒重依然看着吴惠,没有理会一直跪着的木言初。木言初也不出声,就这样跪着听两个人说话,两人谈了一会,吴惠这才说道“夫君,言初刚回家你也不知道心疼,跪坏了可怎么办?”
木寒重淡淡的看了一眼木言初,这才说道“起来吧!”
“多谢父亲。”木言初站起身,低头站在那里。木寒重这才打量了她一番,木言初的眉眼依稀是小时候的样子,而且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木寒重脸色有些不好,语气也愈发的生冷起来“回来了就先去休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走出院子。”
“是!”木言初低声回答。倒是吴惠有些惊愕“可是每日的请安?”
“算了,母亲也不会想见到她,就让她安静的呆在院中就好。”木寒重似乎完全不介意这样伤人的话被木言初听到,随后起身“这些事情你就费心理会,不比告知我。”
“是。”吴惠起身,送着木寒重走了出去,木言初一直没有动弹,直到吴惠走回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
“言初,你也不要怪你父亲,他就是那个脾气,你又常年不在他身边,过些日子就好了。”她柔声劝慰,木言初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痕迹,只是柔顺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