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闻言也只能由着她扶着自己躺下:“多谢,劳烦你替我倒一杯水。”
丫鬟颔首,将被子替她盖上后,伺候她将水饮下之后,迈着小碎步向云绯月的屋中而去:“小姐,无暇姑娘已经醒了。”
云绯月收了医书,淡淡的甩了甩袖子,从软塌上站了起来,跟在丫鬟的身后往外面走去。眼下已是夜深,虽说进入了夏季,却还是带着寒气。
云绯月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莲步轻移,浅黄色的烛光落在她的身上,好似在她周身披上了一层轻纱。
徐步进了无暇的屋子,便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神色一凛,疾步走过去检查了一番她的伤口,见并未撕扯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面上却带了几分责怪之意:“无暇,你最近莫要下床走动,若有什么事,叫丫鬟们做便是。”
无暇冲她一笑,美目中带着几分愧疚,毕竟她也知晓云绯月此前已经受了伤,今日却又拖着病体为她处理伤口:“绯月姐姐,抱歉,无暇又给你添麻烦了。”
云绯月触及她眼中的真挚,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面上的笑容尤为温和:“你不必谢我,救你本便是我应当做的事情,只是无暇你涉世未深,日后莫要再如此冲动了。”
无暇小声的应了一句,想起自己今日不仔细调查一番,便急躁的冲了出去,险些害得若初同自己一起命丧天炎国杀手手中,面上的歉意越发浓郁。
轻咬下唇,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得人哪里还有半点怒气,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你不要多想了,日后小心些便是,你刚醒,还是好好休息吧。”
“无暇明白了,只是绯月姐姐,无暇有一事不明。”她有些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衣角,说到最后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颤抖。
云绯月何等聪明,又如何能不知晓她想问的是何事,唇畔边的笑容越发灿烂,好似盛开了一朵牡丹花,美艳至极:“你不必担忧,如果然表哥还活着的事情是天炎国杀手的一个计谋,他们又如何会等到现在。”
无暇心中的阴霾,因为她这一番话,瞬间清明了一片,微微颔首,面上的笑容也扩大了几分:“无暇明白了,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云绯月的心中说不感动是假,不禁感叹造化弄人,随后叮嘱了她一些事情,方才回房休息去了。
无暇在床上修养了七天之后,云绯月便命人扶着她下床走动,丹雨梦每每看见无暇疼得额头上满是汗水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
但心知云绯月这么安排,必定是有她的用意,也就没有多语,而大梁的使者也于昨日抵达了京城。
云绯月因为受伤的关系,在府中闷了许久,今日恰逢十五,便同丹寒墨一行人出了府,市集上很是热闹。
见云绯月挑开帘子看了一眼,眼底的阴郁已然散去了几分,丹寒墨伸了一个拦腰,将手靠在丹寒轩的肩膀上:“唉,可算出来了,要是再在相府里面待几天,我可就得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