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镜尘从喉咙里发出几声闷笑,冲她咧开嘴笑了笑道,“为夫丰神俊朗,容貌上乘,家财万贯,也算厚、颜。不过夫人瞧,为夫可是有齿的。”
看着他故意曲解自己的话,云绯月翻了翻白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幼稚来,将手在他胸口上狠狠压了两下方才觉得解气了。
“幼稚!”
瞥见她真生气了,玉镜尘也乖乖的放开了她的手任由她坐了起来,自己则侧躺在马车中,心满意足地看着她。
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云绯月方才的火气消散得一干二净,却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瞧,每每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都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
生怕再惹得佳人生气,玉镜尘倒老实了许多,没有再动手动脚,每次见她冷冷看自己一眼,都是一脸我错了的表情。
暗云和暗影几人在马车外听见里面的动静,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无奈的对视一眼,嘴角不停的抽动。
想不到一向孤高自傲的主子,也有被人拿捏至此的一天,现在他们皆是满心怀疑,两人成婚后自家主子更是会成为新晋的妻管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终于抵达了云相府,云绯月快步从马车上下来,丝毫不理会身后的玉镜尘。
“夫人,为夫错了。”
玉镜尘颇为委屈的瞧着她,嗓音里满是委屈的意味,跟在两人身后的四人,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听闻后面的动静,云绯月眸光一凝,面色却不可自抑地染上了红晕,这个混蛋,什么时候才能有一点正形:“玉镜尘,你若再如此没羞没躁,本姑娘饶不了你!”
虽说佳人生气的模样,别有一番风韵,撩拨得人心弦动荡,玉镜尘却是不敢造次,要是真让美人儿动了气,反倒是他的不是了,忙止了动作,随即目送她离去,方才在她之后离开。
云绯月心中记挂着卫景熙的病情,深知有的东西眼下再不准备,到时会麻烦许多,待回到映月园后,便命若云取来了纸墨笔砚,凭借自己的记忆绘出开颅手术所需要的用物。
只见眼前的女子立于书桌前,素手执笔,那肤若凝脂的纤指,撑着墨玉制成的笔杆,美得绚丽而夺目。
而沉思之中的少女,时而停笔皱眉,仿佛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时而却是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手下的动作也十分的畅快淋漓。
随着她的动作,几缕青丝散落在耳边,为认真思考的她,增添了几分妩媚之姿。
只是,认真于自己手中事情的少女,却是完全无心顾及其他,如此却也是自然生成一股清丽的风流,越发显得眼前之人飘然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