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镜尘挥手打断了暗风的话,缓缓站起身来,步伐沉重地走到若云两人的面前,再次开口问道:“月儿到底去哪里了?”
“请玖王殿下恕罪,奴婢们的确不知!”若初和若云两人何等聪慧机敏之人,自是感受到了玉镜尘紊乱的呼吸和沉重的步伐,哪里会不明白,此刻玉镜尘身上正带着伤。
当下面色齐齐一变,眼中的冷意便消退了几分,当下话语便和缓了几分,只是回答却依旧不变。
“罢了!本座知你们对月儿忠心,也不为难你们,以免等她回来后知晓了,又要伤心!你们且退下吧!”见若初和若云这番模样,玉镜尘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两人分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惹云绯月生气,在给自己甩脸色看了!
对此,玉镜尘倒也不恼,在他看来,这两个丫头这般模样,显然是对云绯月忠心耿耿,为此,他又何须动怒。
“你们这两个丫头,主子真是白疼你们了!”玉镜尘不恼,暗云和暗风却是在为他不值,不由恼怒地朝若初二人说道。
闻言,若初和若云两人身子齐齐一震,眼中便带上了几分痛苦挣扎之色,须臾,若初才开口说道:“请主子恕罪,小姐的确没有告诉奴婢们她去了哪里!奴婢们只知道,小姐在离开之前,是和三皇子在一起的,主子何不去问问三皇子?”
“赫连然?没错!赫连然一定知道月儿去了哪里!”说着,玉镜尘身形一闪,便飘身出了映月园,急急朝着皇宫所在而去。
在看到玉镜尘出现之后,赫连然面色登时一冷,不无冷嘲地开口说道:“玖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月儿去哪里了?”满心焦急的玉镜尘,自是懒得和赫连然多费唇舌,干脆利落地开口问道。
“玖王忘记昨天绯月说过的话了吗?她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她的行踪,又与你何干?”忙了一整天的赫连然,此刻肚子里本就装了一股子怒气,如今听得这才欺负了自家表妹的家伙,朝自己要人,赫连然便是冷冷一笑,径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水,滋润着冒火的喉咙,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赫连然,回答我的话!”见一向对自己尊重有加的赫连然,如今居然也对自己这般冷嘲热讽,玉镜尘眸光一凝,冷哼一声,在他的面前站定,开口说道。
“玉镜尘!”闻言,赫连然猛然将手中的杯子一放,冷冷站起身来道:“你没有听清楚本皇子的话吗?绯月已经说了,从此以后,他和你再无干系。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会惹得她如此伤心,但你既然已经伤了她,就别指望从我的口中得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赫连然……我伤了月儿,是我不对,但我有我的苦衷,你先让我见到月儿,她强行冲穴,定然已经伤及了筋脉,你先让我见见她,至于见到她之后,她想要如何惩罚我的欺骗,我都毫无怨言。你快告诉我她去了哪里!”一向运筹帷幄,傲视睥睨的玉镜尘,从来不知,自己居然有如此无助的一日,云绯月的突然离开,让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睿智。
尤其是,一想到云绯月的身上还带着伤,而奚雅静等人依旧在暗处虎视眈眈,他便担忧不已。
云清歌对云绯月的窥觑,已然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云绯燕,更是处心积虑想要置云绯月于死地,若是她落在了奚雅静等人的手上,无论是哪一个后果,都绝非自己能够承受得起的。
见玉镜尘星眸不复往日的流溢璀璨,而是充满了焦虑,原本就紊乱的呼吸,更是沉重了许多,显然是对云绯月的行踪和安危担心到了极点,赫连然皱了皱眉,面色也稍稍和缓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