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罗宗何其强大神秘,总部就连我的上座都无法知道,而我加入天罗宗十数年,也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只去过炎齐王国的分部而已!”提及天罗宗,慕奕寒的脸上再次出现了那种引以为傲的姿态,有若狂热徒提及了自己心中的真神一般。
“那你们宗门派遣到楚国的人手有多少?为何会逃入尹贵妃的宫里?”听慕奕寒如此说,云绯月心中的危机更甚。
“上座只派了我一人前来。”慕奕寒的话稍稍让云绯月的心放下了一些,却再次开口道:“不过我上次误报了云绯月怀孕之事,还没有来得及向上座请罪,便听说还有特使要来,应该也就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之前被你们追击,我只是恰好发现那里是一个避身之处而已!”
闻言,云绯月心中的忧虑更甚,又问了几个问题,却发现慕奕寒也并不清楚之后,心知自己无法再问出什么答案,她也便结束了催眠之术,任由慕奕寒一个清醒过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发现自己的记忆居然有了一片空白,任慕奕寒心性再是强大,此刻也不由地变了脸色。
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不安问话,而是面色凝重地看着云绯月。
尤其是赫连然,更是神色沉重地看着云绯月,心中震惊不已。
饶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云绯月的母亲,他的姨母,居然是被宫中之人下毒害死的!
那个人,究竟是谁?
至于一旁的暗风暗云和若初等人,亦是感受到云绯月心中的愁绪,齐齐沉默地立于一旁,不敢多言。
“走吧!”虽然无法看到云绯月此刻的神情,但只需见那双潋滟秋眸,此刻被低敛的睫翼掩盖,玉镜尘便能够明白她此刻心中千愁万绪,当下轻声叹息一声,便当先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你们别走!”一旁的慕奕寒见众人皆是忽略了他,就这般离开,心中的惶恐更甚,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忆起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什么,若是泄露了宗门的秘密,那后果,绝对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心中如此想着,慕奕寒再也保持不了平静,大力挣扎起来。但这暗夜楼囚室之中的链条又岂是等闲之物,每一根都是千年玄铁所铸,莫说此刻慕奕寒内力被锁,就算他武功在身,想要逃脱,只怕亦是妄想。
“月儿,这慕奕寒的话,有几分可信?”
离开牢房之后,赫连然再也没有之前那番悠闲地观察暗夜楼的心思,而是急急朝云绯月开口问道。
对于慕奕寒方才为何会突然换上了茫然的神情,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对云绯月有问必答,赫连然的心中更是好奇,若是往日,他定然会抓住云绯月问个究竟。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最为关心的,却是云绯月之母的死因,且听那慕奕寒方才所言,那个天罗宗的目光,已经由蓝初晴的身上,转移到了云绯月的身上,甚至连她未来的孩子,也不会放过。
如此,赫连然又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甚至连大名鼎鼎的玖王居然是暗夜楼主,他也没有心思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