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心甘情愿吗？
燕九愣住，羽月更愣：“大年夜？这不就是后天吗？这，这是不是也太快了？”
婚事这种事，谁家不是准备个一年半载的？那种准备三个月的，都在别人眼里算快的了，这儿倒好，后天就成亲？
白如月此时扭头看了镇妖王一眼，伸手直接扯了某人的鬓角发丝在手指上一绕，镇妖王便自发的开了口：“我听如月的！”
好嘛！
王爷乖是够乖的，可这话的意思不等于是她白如月急着要结婚了吗？
白如月当下瞪向了某王爷，某王爷会意的又补了一句：“这事关本王的终生幸福，所以，婚事为大！”
羽月的嘴角抽了抽：“看来是我糊涂了！只想着人族气运之事更大，却没有体察两位的儿女私情。”
羽月这话是明明白白的一句反话，揶揄着他们不分事情大小――再是儿女私情也大不过人族气运不是？
但此时镇妖王却是说到：“感谢羽月姑娘理解我们的心情。”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羽月直接被镇妖王一句话给噎的不知说什么好――这人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吗？
“不过，人族气运之事也不能耽误，这样吧，劳烦燕九陪你走一趟好了，若是有助于人族大业，消息传来，那时我自会赶去！”镇妖王此时又补了一句，燕九没犹豫的就点头了：“行！”
于是，就这样燕九成了要陪羽月出门的人。
“师父，要不你们晚两天再去吧！至少，参加了徒儿的婚礼再走嘛！”
白如月出言挽留――这个羽月是个有问题的羽月，她才不想让小九九去冒险。
燕九此时却是一摆手：“不了，人族大业耽误不得，我明日就和她出发。”
……
房门紧闭，假称自己头疼需要休息一会儿的羽月，在爬上床放下了帐帘之后，从怀里摸出了一套笔墨纸砚摆在了床上。
她提笔在无墨的砚台里沾了沾，就在手中的羊皮纸上开始写字。
字是水色的，写出来只留存了半息便消失了，但她还在一直书写。
她写的是此刻的变故——因为镇妖王的表现对她是完全不积极，不上心，反倒是燕九一个劲儿的粘着凑着，让羽月完全摸不着北。
按照计划她应该是被镇妖王关注的人才是，但现实如此的偏差后，她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和主人这边保持联系，获得信息。
没办法，镇妖王身边的眼睛太多，她只要有一点马虎就可能露出马脚来，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和主人配合。
她先前汇报了镇妖王的不上心情况，还有白如月对她的敌意后，主人传来的消息就是让她假扮被袭击，如此可以装作恢复部分记忆引镇妖王去陨星殿。
本来应该是有一个人真的前来袭击她，把戏演足的，可惜白府上下围绕的高手密密扎扎，根本难有机会渗入，这才调整为羽月自己动手，并由外面的人在听到尖叫后作势逃窜，引燕九离开。
一切都很顺利，王爷也来了，羽月甚至主动扑到了镇妖王的身上，可是镇妖王居然要她自重。
她只能放弃了继续缠下去的方案，今早来装作记忆恢复，那晓得，白如月不但要和王爷成亲了，居然还是后天就办礼，这简直就是打乱她的计划啊！
所以这会儿她自是要上报给主人，听候差遣。
很快，她汇报完毕，就专心致志的盯着那羊皮纸等答案。
不多时，羊皮纸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始显现，羽月读完后，自然得到了讯息：
保持计划引燕九去陨星殿，再传信给镇妖王，引他去后，围捕猎杀！另外，你出府采购喜礼，我会叫人给你一些毒药，你借白如月其母之手下毒，其为慢性毒药，你不会暴露。
……
和王爷成亲的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并上了贼船。
于是白燕氏欢天喜地的拽着能拽的人都去陪她采购嫁妆了——
对方是镇妖王，啥也不缺，还比他们有钱太多，白燕氏就想找一些贴心之物给白如月准备齐全，而大家也都是要有所表示的，自然也都陪着去了。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寒玉。
他说要单独准备礼物，没有随大流出门，而是在房间里待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后，才来白如月的院落里找她。
白如月此时正无限惆怅的坐在院落废墟的土坷垃上看着远处一簇簇盛开的腊梅，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和镇妖王交代自己底细的这件事，她看到寒玉来了，直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示意他坐。
“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出去啊？”白如月有那么点心不在焉。
“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你，可能更需要一个树洞。”寒玉的回答让白如月直接转头看向了他：
“上次你想当树洞，我都没干，这次，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
寒玉眨眨眼：“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白如月的唇一抿，人低了下头。
心甘情愿吗？她不知道。
本来她反对成亲，因为她这辈子没打算嫁人。可是在被设计之后，她虽然愤慨，却也发现嫁给镇妖王并没什么坏处。
而最重要的是，羽月那个人有问题，她不能看着镇妖王上当受骗，自然该出手时就出手了呗？
她沉默不言，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此时寒玉又说到：“其实我的底细，你早就清楚了对吧？”
白如月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
“是在药丹迷宫里，我告诉你的对吗？”
“我告诉了你我的事，你也自然告诉我你的事，只不过……我的记忆保存，记得你说的，而你的记忆应该是记不得关于我的一切的。”
“是的，我几乎不记得。”寒玉轻声说着：“但是人就是那么奇妙，从那时起，我就信任你，并且，我觉得你也可以信任我。”
白如月闭上眼吐了一口气：“寒玉，我一直都信任你，我不想说，是因为有些事，你不知道会比较好，牵扯太多，麻烦太多……”
“那王爷呢？你打算瞒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