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
冥夜双手扣上苏小七的肩膀，迫使她抬头面对自己，直视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我照顾你这么久，你视而不见，却转身喜欢凌琅，喜欢青岩？”
苏小七被冥夜目光迫使一缩“我是喜欢师父的，喜欢师父给我买的衣服，给我的烧鸡，喜欢师父……”
“不是这样的！”
冥夜倏然拔高了音量，握着苏小七肩膀的手指都跟着紧了两分。
她对自己的喜欢，并不应该只局限与这些表面物质的东西，那应该是更深刻的存在，比如在一起。
在经过和凌琅在一起的共处之后，苏小七也逐渐开始明白，冥夜口中的喜欢究竟是哪一方面，可是她们不是师徒么？
人间百姓都说，师父如父亲，那她们怎么可以？
室内烛火如豆，昏暗的烛光被窗外钻进的秋风拂动摇曳，将一切照耀忽明忽暗，宛若冥夜上下起伏不定的内心。
他真的好害怕苏小七给自己的答案，是一个拒绝不可挽回的局面。
苏小七眼底闪过一缕为难。
当她在冥夜的忐忑中再度开口时。蓦然是一句：“我们在一起，那不是乱—伦？”
冥夜一愣。
原来两人之间的问题，竟是出现在这么？
当时自己将苏小七抱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料到自己日后竟会喜欢上这一只白狐，不过是对她身上的伤口感兴趣罢了。所以身份，也只是随便捏来。
没有想到竟变成今天两人的障碍。
但普天之下，只要是他冥夜想要做到的事，又有什么能阻止？
如果小七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而疏远自己的话，师徒关系大可以不要了。
冥夜清隽的面庞闪过一抹悦色：“小七，只要你喜欢师父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做回普通关系，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现在就可以。”
当时收她做徒弟的时候，也是随口一说，现在也不需要行什么礼仪大典，况且两人的身份，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想要挽回不是什么难事。
但令冥夜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困难的不是世俗的眼光。
而是苏小七的内心。
两人的关系早在八年前，在她懵懂的认知中，已经根深蒂固，如今忽然叫她改口，苏小七只剩下满脸的迷茫为难。
“师父，你别这样。”
她觉得害怕。
“小七，都说了我们以后不再是师徒关系，我是冥夜，你可以叫我名字。”
冥夜直直望着苏小七的眼睛，想要试图让她改口。
可苏小七唇角微微掀起，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直望着他，最后竟还是一句师父。
并且挣脱开冥夜的钳制，忽然起身冲到桌边去。
“师父，你别吓小七了好么？你是受伤了吗？那小七可以去给你找大夫。”
苏小七站在桌子之后，连身子都有些半躬，典型一个隐藏躲避的姿态。
冥夜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他不过表明心意而已，并且想要小七明白，自己已经等了她八年之久。
这件事如果没有凌琅和青岩的搅入，他原本可以继续等下去，慢慢磨合等苏小七脑袋开窍的那一天。
但事与愿违。
一想到苏小七竟然能和两个刚刚结识的人走到一起，冥夜便不由一阵薄怒。
现在能打破苏小七师徒想法禁锢的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日久天长，慢慢给她重新灌输，自己是夫君而不是师父的关系，另一个是直接让苏小七明白，自己喜欢她，对她的欲望。
前者他已经等不起，后者……
冥夜眼神一暗，伸手将苏小七摄到身边。
一瞬间，苏小七只觉得头晕目眩，再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趴在床上。
再一回头，正好看见冥夜的俊颜。
“小七……”
为了防止像上次一样吓到苏小七，冥夜缓缓倾身过来，尽量将动作放得轻柔。
可当他接近，将苏小七逼入墙角的时候，不论冥夜多么小心，她都已经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曾经恐惧的记忆给她留下太深的印象，苏小七缩在墙角，有些瑟瑟发抖。
“师父，你别吓我，师父！”
苏小七一遍一遍的呼唤，原本是想让那个自己熟悉的冥夜回来，可却不料这两个字，无声透露了她坚决固执的想法，令冥夜有些愠怒。
“都说了不要叫我师父。”
冥夜欺身而来，苏小七此刻已经退到墙角，避无可避。
因为害怕，苏小七紧张闭上了眼睛，她轻轻颤抖的身子，能清晰感受到冥夜的接近，那曾经温柔抚摸她皮毛的手掌，已经搭上了她的肩头。
苏小七眉头一皱，感觉胸前衣带忽然滑落开来。
“不要师父……”
像是想要挽救阻止什么，苏小七缓缓睁眼，眼眶带泪，伸手攥着胸前的衣带。
可怜巴巴望向冥夜，竟带了两分害怕乞求的意味。
冥夜心头一软，但想到如果不突破两人这层关系，日后苏小七依旧敬自己为师，没有丝毫实质进展，冥夜还是狠下心来。
“小七别怕，闭上眼睛。”
一切都会好的，只要过了今天。
冥夜伸手将苏小七搀扶平躺到床上，动作尽量缓慢轻柔，一吻落上苏小七唇角，撬开她的牙关，让苏小七产生反应跟上自己的节奏。
当冥夜微凉的指尖，终于挑开苏小七外衫，碰到她腰上滑腻的肌肤时，苏小七猛然战栗，向后一缩，因为倒吸冷气而微张的小嘴，正好被冥夜乘虚而入。
身下的方泽令冥夜想要一再亲近，手掌终于完全抚上苏小七的腰身，后者只觉冥夜掌心走过的地方，都生疼起一阵奇妙的酥麻。
这感觉令苏小七感觉陌生，同时令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