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监视
第七章 监视</p>
杜峰痛得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嘟嘟嚷嚷一瘸一拐地出了宾馆，想起大冯守了一下午还没吃过任何东西，又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盒快餐，才重新坐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般到了a大。 </p>
杜峰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五十了，a大寂静一片，只有宿舍和传达室的灯还亮着。杜峰想了想，想起白天看见过悬疑社的后窗外面有一根粗而长的水管。</p>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杜峰把车停在校外，偷偷摸摸地骗过了门卫的眼睛，溜到悬疑社活动室位于的那栋楼后面，脱了鞋，把装着食物的袋子叼在嘴里，顺着那根水管爬到了窗口。大冯恰巧坐在那里，对着窗户外面发呆。</p>
看见杜峰，大冯瞬间笑得跟朵儿似的，屁颠屁颠地打开了窗，把杜峰放了进来。杜峰艰难地把自己塞进一方小小的窗子里，四脚朝天地落到了地上。大冯赶紧把他扶起来，满脸憨笑。</p>
杜峰把盒饭递给他，一盒留给自己，又摆了十罐咖啡在自己眼前。看着大冯狼吞虎咽地大口吃完，杜峰又把自己还没吃几口的递了上去。</p>
大冯一边大口的咀嚼着，一边含糊地问：“你不要啊。”</p>
杜峰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你那傻了吧唧的样！我吃过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吃这种东西。”</p>
大冯果然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再次一扫而光。杜峰喝完了一罐咖啡，对着正在抹嘴的大冯说道：“下午有人来过吗？”</p>
大冯点了点头：“警察来过，还有社长的家人来过，他们把社长抬走了。”</p>
“还有呢？”</p>
大冯想了想，说道：“还有社长的女朋友！”</p>
“社长的女朋友？”杜峰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皱了皱眉，“是高雯帘还是另一个？”</p>
“就是那个杨……杨……杨……杨什么来着？”</p>
大冯打了个饱嗝，回答。杜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又问：“她看见你了吗？”</p>
大冯狡黠地竖起食指，摇了摇：“我和你一样，在她推门的时候迅速爬出窗外去了。”</p>
杜峰感到很无语。难怪刚刚爬上来的气候摸了一手的油，水管上还有新鲜的土印子。原来是大冯扒拉在那里的时候留下的痕迹。</p>
杜峰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明亮的月光下让人觉得很瘆的慌，大冯缩了缩头，讷讷地说：“杜峰，你越来越像队长了。”</p>
杜峰问道：“为什么？”</p>
“尽管对我真的很照顾，可是经常，不对，是大部分时间都猜不透你们在想什么。”</p>
杜峰苦笑着，拍了拍大冯发达的肱二头肌一下：“吃你的吧!吃完了就快点从窗户爬下去！”</p>
大冯憨笑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就要从窗户下去。杜峰突然叫住了他：“社长女朋友来这里做了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呢！”</p>
大冯腿朝外坐在窗台上，摇摇晃晃地回答：“没什么，就是在发现社长尸体的厕所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p>
杜峰“嗤啦”地拉开了又一罐咖啡，大口的喝了一口，问道：“她没碰什么东西吗？”</p>
大冯摇了摇头。</p>
杜峰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咖啡，打发大冯快点离开。看着大冯身形矫健地顺着水管爬了下去，向他挥了挥手。杜峰觉得悬着的一颗心轻轻地放下了。</p>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李得胜总是自己以身犯险却从不让他和大冯有一丝危险的原因了。杜峰和李得胜一样，都不愿意自己的兄弟在危险的边缘徘徊着。当初他初到李得胜手下时，李得胜给他上的第一节课就是：“自己可以为了案件而死，却不能让别人受伤。”</p>
杜峰再喝了一小口咖啡，拨了个电话给李得胜。</p>
李得胜此时正在自己家里翻看那本从药店老板那里拿来的账本，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杜峰的声音：“刚刚大冯告诉我说，社长的女朋友来过。”</p>
“社长的女朋友？”李得胜把账本“啪”地扔到茶几上，“是高雯帘吗？”</p>
“不，不是她。”</p>
杜峰关上窗。玻璃在月光下就像一泓清泉，波光粼粼地流动着。李得胜重新拿起了账本，翻了翻，再问：“她碰了什么东西没有？”</p>
杜峰摇了摇头，回答：“她只是在社长尸体发现的那间卫生间门口站了片刻。”</p>
“哦，这样啊。”</p>
李得胜合上账本，皱了皱眉。杜峰继续说道：“我刚刚来活动室的路上，遇见了高雯帘。”</p>
“她？”李得胜把账本放到茶几上，抿了一口茶，“她怎么了？”</p>
“她站在马路中间，一副想自杀的样子，还差点被我撞到。”</p>
李得胜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浓茶，稍稍带了笑意：“这个风-流社长的桃债可真不少啊。身边有几个女人因为他自杀。”</p>
“你怎么知道高雯帘是因为社长自杀的？”</p>
杜峰惊讶地问。</p>
“她啊。”李得胜看着杯子底下的茶叶，“想一想就知道了啊。今天我见她时，就觉得，她应该是不被社长的爸爸妈妈接受的——毕竟作为一个财团的董事长，用不会容忍一个小狐狸精模样的性-感女生在家里晃来晃去。 大概就是因为社长喜欢的关系，做爹妈的也不好让儿子不高兴，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的。现在社长死了，高雯帘被赶出来是完全可以在预料之中的。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去自杀。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好玩了。”</p>
杜峰无奈地笑了笑。把咖啡的空罐子摆到脚边。闷声问：“你说是赵曼妮杀了社长吗？”</p>
“为什么那么问？”李得胜重新沏了一杯茶，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除了沈昕之外，社长最对不起的就是赵曼妮了。她要杀社长，也是完全有杀人动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