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偶然事件
大冯和陈佳在当地派出所的配合下，来到死者居住的小区进行调查走访，一提起程晓煌，小区居民的说法众口不一，但是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评价，就是流氓气十足，但是大部分人都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p>
调查工作一直持续到午饭时间，还是什么进展都没有，为了不打扰居民的午饭时间，他们两人也只有去附近的小饭馆里随便凑合着吃一口。</p>
由于之前陈佳去过福利彩票店，死者住的地方离彩票店很近，所以她对这附近的地方也算是熟悉。</p>
陈佳带着大冯随便走进了一家面馆，服务员见到两人后热情的让座倒茶，虽然是午饭时间，但是这家面馆的生意却并不好，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p>
他们一人要了一碗面，服务员向厨房报了饭以后就去忙了，无聊之余，陈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家小面馆，突然，不远处的一桌客人吸引了她的主意。</p>
那张桌子上坐了四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最好的也不过二十三四岁，打扮的流里流气，桌子上面放着两瓶二锅头，桌子旁边还放着两个已经空了的啤酒箱，看他们几个人有些发红的脸色，就知道这是一群已经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的家伙，他们兴致勃勃的探讨着什么，陈佳隐隐能够听见话语里好像说有彩票这两个字。</p>
出于职业的敏感性，陈佳当即生出一个办法，换一个离他们更近的桌子，听听他们之间在说些什么。</p>
陈佳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对大冯说：“咱换个桌子吧，这个地方太冷了，人来人往的。”</p>
对此一无所知的大冯一脸疑惑不解的问：“换什么桌子啊，随便吃点我们就该走了。”</p>
陈佳顾不得大冯的反应，径直走到了一张离他们几人最近的桌子坐了下来，大冯嘴里不情愿的埋怨道：“女人啊，就是矫情。”</p>
这次，他们几个之间的对话听得很清楚，只见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年轻人刻意压低声音说：“***，老子真是点背，这次买的彩票就差一个数字就中奖了，150万呐，唉，看来老子真是没那个福分，害的老子白白了几百块。</p>
年纪最小那名青年举起酒杯，碰了一下酒杯，一口气喝进肚子里，然后砸了砸嘴说：“光哥，你这算啥，这几年买彩票，弟弟亏的也不少，光买黑彩我就搭进去一万多。”</p>
年龄稍大的那名青年呲着满口黄牙，“嘿嘿”的苦笑了一声，突然转移话题小声地说道：“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前几天丰源大酒店里出人命案了，听说死的那个人也喜欢买彩票，现场很残忍，他双手都被砍了下来，这不，这几天警察都在四处调查，查找凶手呢。”</p>
“嗨，你现在才知道啊，我早都听说了，死的那个人就在我们旁边的小区住，这货喜欢买彩票，经常一次成百上千的买，可据说大奖一次都没中过。”挨着他坐的另一个留着小平头的青年，幸灾乐祸的笑道。</p>
年纪最小的那个青年冷笑了一声说：“呵……听你这么说，他还挺有钱啊！”</p>
留着小平头的青年一脸鄙视的说：“屁，他就是猪鼻子里插葱，充大象，他爸妈和我爸妈都很熟悉，我和他虽然称不上熟悉但也算认识，他家里条件也并不怎么好，买彩票的钱大部分都是出去借的。”</p>
年龄稍大的那名青年看着小平头，阴阳怪气的说：“哎，我说强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家借也算本事，至少人家会借来，不像咱哥几个，虽说天天玩黑彩，运气好的时候还行，运气不好的时候连饭都快吃不起了。”</p>
小平头不甘示弱的抗议道：“我说的怎么不对了？他那算啥本事？我听说这小子为了买彩票都借高利贷了，还借了不少钱，天天想着啥时候能中个大奖，一次把本回过来，可惜啊……。”</p>
年纪最小的那名青年，一脸不敢相信的大声问道：“什么？这小子胆子不小啊，高利贷也敢借，这种钱可是好吃难消化，他敢不还，那些人弄死他的心都有。”</p>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年，压低声音小声的说：“嘘，你丫能不能小点声，不想活了，在这一片放高利贷的是磊哥，你这样说岂不是说是磊哥杀了他，这话要是传到磊哥耳朵里，你就等着好果子吃吧。”</p>
年纪最小的青年急忙捂住了嘴巴，然后用手狠狠的在嘴上抽了一下，一脸赔笑的说：“嗨，我这是嘴欠，该打，该打，几位哥哥就全当我没说，大家吃饭，今天这顿饭我请客。”</p>
听着这几个人之间的对话，大冯终于明白了陈佳刚才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不禁得偷偷向陈佳竖起了大拇指。</p>
陈佳冷哼了一声，傲慢的转过头去，故意视而不见，就在这时候服务员把他们的两碗面端了上来，陈佳拿起筷子心不在焉的挑了几口，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相隔不远的那张桌子上的一举一动，倒是大冯显得很坦然，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面，嘴里还吧嗒吧嗒的响着，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p>